莊格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物,這一口就夠了,他嘴裏包着飯,含含糊糊地對孔斐說:“我吃完了。”

他眼神催促着孔斐。

孔斐無奈地連連點頭:“我馬上就去。”

只是他走到門口,腳步突然一頓,他回頭看向莊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将自己心中的話說出口,轉頭繼續朝着外面走去。

他随意給自己挂了個號,開了檢查。

部分出結果很快。

孔斐拿着檢查報告坐在凳子上,他盯着上面的數值,眼中閃過了然,他的擔心應驗了,果然啊,他也是,他也出現了和莊格一樣的情況。

難道他們真的沒辦法在一起……

這時,通訊器響了,然而周圍吵鬧,外加孔斐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沒有接下通訊,直到第三個通訊響起,他才接下。

孔斐走到稍微安靜的角落,溫柔地說:“怎麽了?”

“這是我該問你的才對。”莊格頓了頓,“結果是不是不太好。”剛才他問過護士,做這些檢查要不了這麽長的時間,然而孔斐卻遲遲沒有回來。

他熟悉他,也知道他的一些習慣。

或許結果不是很好。

孔斐的沉默印證了他的猜想,他一聲苦笑,明明才有了一點點進展,突然之間就給他們出了這麽一個難題,還真是……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他們已經做出了努力,并且還在更加的努力。

他們會在一起的。

莊格沉聲說:“回來吧。”

孔斐:“好。”

為了不讓莊格一個人胡思亂想,他匆匆趕回病房。

聽到門口的動靜,莊格轉過頭,一見到孔斐,下意識地露出笑容:“你回來了。”

孔斐颔首,他走到莊格的身邊,拖開椅子坐下,然後将自己手中的報告單遞給莊格:“我也出現了這種傾向。”

莊格淡定地說:“我們再咨詢下醫生吧。”

這個孔斐沒有太大意見,他同意莊格的做法:“最近這幾天還是減少下刺激,之前的約定作廢。”他們不用再去熟悉自己的味道。

可是他卻看到莊格再搖頭。

這下他不懂了。

不過很快莊格就為他解惑:“暫時不用這麽快做決定,我們再找醫生看看,或許并不是想象中那麽糟糕。”

孔斐錯愕地望着莊格,突然笑了,沒想到這次還是他鑽牛角尖,他直直地望着莊格,嘴角上揚:“那就等等。”

莊格:“我想吃個蘋果。”

孔斐:“我去下面買。”

這次,孔斐沒讓莊格多等。

孔斐拿着小刀坐在椅子上削蘋果,蘋果皮在他手中連續不斷,一雙白皙的手突然扯住了蘋果皮的末端,輕輕一扯蘋果皮就斷了。

孔斐擡頭無奈地坐在病床上,還在玩着蘋果皮的莊格,緊接着又開始繼續削蘋果,剛好也只剩下最後一點點,只是這最後一點點莊格也沒有太安分。

他一邊削,莊格一邊扯。

最後一點蘋果皮落下,莊格可惜地看着孔斐手中的蘋果,他眼巴巴地望着孔斐:“再來一個。”

孔斐沒有說話,只是将手中削好的蘋果切下來一塊塞進莊格的嘴裏,堵住莊格的嘴,可是莊格并不想讓他如意,于是用舌頭将塞進來蘋果一直往外推。

突然間門響了。

這下莊格沒有心思和孔斐玩鬧,直接咔咔咔将蘋果咬碎,瞬間将蘋果吃完,然後心思才徹底放在進門的人身上,原來是醫生來檢查。

正好。

莊格擦了擦手,扯了扯孔斐的衣袖,小聲地說:“我們現在可以問問。”

孔斐颔首。

等醫生例行檢查結束,兩人叫住了醫生,開始詢問有關信息素的事情,醫生的反應給了他們很大程度的安全感,只聽見醫生平淡地說:“你們這個不是太大問題。”

莊格和孔斐同時松了一口氣,只是下一秒醫生的話一出,他們放下去的心瞬間又提到嗓子眼。

醫生:“你們可以先住院觀察幾天,如果這幾天指标異常值出現降低,可是考慮你們就是彼此的刺激源,這種情況,你們暫時不要做太多過激的行為,不要刺激彼此腺體。”

兩人同時皺了皺眉頭。

不等他們開口詢問解決方法,醫生話音一轉:“腺體發育完全後,你們對彼此的信息素應該就沒有現在這麽敏感,就算敏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影響太大,到時候可以去做一些脫敏治療。”

醫生笑了笑:“不用過于擔心,你們的情況很正常。”

孔斐和莊格相視一笑。

他們向醫生道了謝,沒其他事情,醫生也就走了。

病房裏再次只剩下孔斐和莊格兩人,這次兩人的心情遠比之前輕松,他們開始閑聊。

原本只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只是莊格話音一轉:“今年哈倫星的花期已經過了。”

孔斐手一頓,他目光落在莊格的眼睛,眉眼帶笑地說:“那就下一個花期。”

莊格嘴角勾起:“好。”

下一個花期他們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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