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咬了!

池崇陽哭笑不得,最後他還是決定笑,放開楚凝,笑着說:“這種事哪有咬這麽厲害的?你就不怕給我咬出心理障礙來,以後吃虧的是誰?”

楚凝瞬間臉紅,她剛才一緊張,用的力氣有些大,不知道出血了沒有,說:“你張開嘴。”

池崇陽聽話的張大嘴巴,背着光,看不清楚,楚凝又說:“你伸出……”

話沒有說完,但是池崇陽聽的懂,又聽話的配合,楚凝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出血,但是見他一直維持着伸長舌頭的姿勢,着實好笑,“撲哧”一下笑出聲。

池崇陽卻還不動,楚凝只好說:“好了,縮回去。”

池崇陽像個機器人似得,聽到命令就恢複原狀,說:“笑了,你竟然笑了,我這也算是值了,古有烽火戲諸侯,只為博褒姒一笑,我這才到哪兒啊。”

說完,摟着楚凝的肩,說:“雖然沒有出血,也被你咬腫了,親是親不了,咱們接着看風景吧。”

看着懷裏人也不掙紮了,也不跑了,也不瞪他了,溫順的就在他懷裏待着,池崇陽心想:今天下午自己這地位鞏固的真不錯,晚上繼續,要固若金湯才好。

邁出第一步總是最難的,第一步邁出後,第二步就緊接着跟上了。

晚上,池崇陽把酒店退了,換成臨海的度假酒店,踏着十裏銀沙,頭頂皓月繁星,兩個人牽着手走着,走着走着池崇陽停了下來,說:“舌頭不腫了,我們繼續吧。”

“啊?”

楚凝這個“啊”字只喊出一半,另一半就被封在了嘴巴裏。池崇陽沒了白日裏的客氣,多了些挑逗,用舌尖去調戲她的舌尖,若她怯怯的伸過來,他便瞬間捉住,細細的輕輕的噬咬着,偶爾使壞的狠狠的咬一下,他的手放在她後背上使勁将她往自己懷裏壓,雖然是b罩杯,觸感也是很好的呢。

在夜幕的保護下,她膽子也大了些,現學現賣,他受了刺激,每個與她接觸的部位力道就大了起來,變咬為啃,變調戲為吮吸。

每當這時候,楚凝就用力的推開他,讓他冷靜冷靜,池崇陽低着頭走了幾步,又轉身,扳住她的肩膀說:“不行,我又想了。”說完臉又壓了過來。

三番幾次,幾次三番。

潮水層層疊疊的湧來,浪拍岸,浪打浪,他們都聽不見,他們在親吻,忘我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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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一周多的出差,對于兩個人而言,只是換了一個kiss的地點,換了一個背景。他在候機廳吻她的額,他在飛機上吻她的側臉,下了飛機他牽着她手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吻她的手背,他迫不及待的辦理入住手續大步的帶她進酒店按在牆上吻。

唯獨,不在床上。

她拒絕進行到下一步,襲胸都不行。

在客戶會議室,她在前面講着,他坐在下面坐着,看着她還是一臉的禁欲氣質,真是,真是,真是,好想,好想,好想,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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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的出差歸來,楚凝到辦公室,發現多了兩個人,陌生的兩張臉,年輕的兩張臉,一男一女。

于小雅介紹說是新入職的,昨天剛到公司報道,男的叫陸天,女的叫柳晴。

那兩個新的intern見到楚凝,都恭敬的站起身,問着好:“楚姐,早。”

“早。”楚凝點點頭,說:“都先忙吧。”

楚凝從雙肩包中拿出電腦,插好電源,剛打開,公司的內部員工交流軟件上就蹦出一句:“阿凝,來我辦公室坐會吧。”

是瑞貝卡。

正好,正好要找她!

人力資源部經理室的門大敞着,好像就是在等楚凝,楚凝走進去,往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

瑞貝卡站起身來把門關了,問:“怎麽樣?這兩周的出差收獲大嗎?拿了多少單子?是我們公司搶的多還是b公司搶的多?”

楚凝并沒有答話,只是靜等着。

瑞貝卡坐到她的老板椅上,将兩份簡歷遞過來,說:“呶,你們部門新人的資料。”又加了句:“這次是真的。”

楚凝接過來仔細看着,國內前60名的大學,研究生學歷,理工專業,在校獲獎多多,這樣的簡歷真是一個好的敲門磚,足夠敲開90%公司的門。

“這是k親自定下來的人選。”瑞貝卡加了句。

呵呵,又将k擡出來,當初不也是說池崇陽是k欽定的嗎?池崇陽,他到辦公室了沒有,楚凝想到這裏,朝窗外的停車廠看去,正好看到池崇陽從車裏走出來,今天他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少有的穿了套西裝,純黑色,高高帥帥的,冷冷酷酷的。只是只有她知道他耍賴的樣子,就像剛才,在公交車站,自己都要開門下車了,卻被他一把又拽了回去,他說那叫纏綿,好吧,纏綿的都遲到了!

想到這裏,楚凝的臉微紅,發燙。

瑞貝卡順着楚凝的眼睛看過去,哦,那不就是她隐形的老板嗎?那不就是那個禍害嗎?兩個星期不見,怎麽成熟了那麽多?是這西裝襯的,還是經歷了人事?經歷人事?自己怎麽想的?他這種禍害只怕是十年前就經歷了許多人和事了!初經人事的是她面前的這一位。

“阿凝,你變了。”瑞貝卡說道。

“嗯?”

“阿凝,你戀愛了嗎?whoistheluckyboy?(誰是那位幸運的男士?)”

楚凝擡頭,正好看到瑞貝卡眼中的促狹,難道自己表現的很明顯嗎?還是做人力資源的人閱人無數,眼睛太毒?

沒有想到這座冰山還真被那個小子拿下了,藏在冰山心中13年的那個男人呢?這麽快就消失了?瑞貝卡繼續逼問:“阿凝,你臉紅了,說說,是誰能偷得了你的心?說出來讓姐姐給你把把關。”

以七年的了解,根據瑞貝卡臉上的表情,根據她眼中的絲絲妒意,以及語氣中似有似無的酸氣,楚凝判斷她必是察覺到了,必是知道了。

楚凝站起身來,拿着那兩份簡歷,要走。

跟我鬥?臉皮還是太薄了些!md,這個池崇陽,讓我替他辦事,他的女人來拆我的臺他又不管!瑞貝卡這樣想着,但還是本着敬業精神說:“現在是特殊時期,上頭要人要的急,能招到陸天柳晴這樣的人才已是不易,阿凝,如果你覺得那兩個人還是不行的話,我也挑不出更好的人選了。”

這是瑞貝卡做了人事經理之後的說話之道,先軟後硬,或者先硬後軟,視情況而定,總之是軟硬兼施。

走出辦公室,楚凝便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看過去,是池崇陽,他正在咖啡吧端着一杯咖啡遙遙的注視着她,看到她看過來,他笑了一下。

這是在公司,得注意形象,楚凝并沒有回應他的笑,徑直走進技術部辦公室,池崇陽也跟了過來,小聲的問:“咱們在外面待了兩周,怎麽多了兩個生人?新招的?”

“嗯。”楚凝點點頭。

“沒有想到你要的兩個名額還都批下來了,瑞貝卡工作效率也高,公司真是重視這個攻城略地計劃。”池崇陽說着拿起陸天和柳晴的簡歷,略略的看了一遍,說:“還行,還能用。”又問:”還是你做培訓嗎?下周三我們不是還要出差嗎?讓于小雅做呗,臨生産前發揮發揮餘熱。”

“嗯。”

“我去找她說。”

“不用,我會和小雅說的。”楚凝剛說完,公司員工內部交流軟件上傳來于小雅的信息:“阿凝。”

楚凝擡頭看看于小雅,于小雅笑笑,又指了指電腦,示意兩個人網路交流,是啊,這個辦公室再也不是只有她們兩個人了,多了六只耳朵,有些事得無聲交流了。

“阿凝,你還要出差嗎?”

“下周三還要出差。”楚凝明白了,小雅其實是問自己還會不會住那個出租屋,她也是難,所有的錢都拿來付首付了,每個月工資要還房貸,馬上又要再加一個孩子。楚凝馬上加了一句:“我可能要很久不回家裏住了,大約半年吧,要不,讓你婆婆先住着我那房間?”

“謝謝你,阿凝。”

“.(你永遠不必客氣。)”

于小雅馬上回了一個笑臉,又說:“新來的那兩個人我來做培訓吧,順便把我手裏的這攤活也教一教他們,在我休産假這三個月,若是你也這麽出差,但願他們能頂一下。”

“好,小雅,你有36周了吧,感覺怎麽樣?”

“嗯,你記得真清,36周1天,前段時間躺了幾天,這幾天感覺還行。”

“那你注意別累着,若是有不願意回複的郵件就轉發給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