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樂房芽的房間,便看見樂房芽正在沐浴,青天白日的沐浴,令齊氏不由得心驚。
“到底昨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齊氏三步兩步的走到樂房芽面前問道。
樂房芽見是齊氏,眼神顯得有些空洞,随即幽幽吐露道:“娘,女兒落選了,無奈之下,女兒……做了皇上的女人。”
“你說什麽?!”齊氏大駭,她萬沒有想到,她這個女兒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包天!不由得怒從中來!
“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你居然将主意打在了皇上的頭上,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成功了,那惠妃能饒得了你嗎?倘若沒有成功,你可有想過,又當如何自處為好?”
“呵……不知廉恥。”樂房芽冷哼一聲道:“我連尊嚴都沒有了,還要什麽廉恥,娘你放心吧,皇上很喜歡我,相信今日就會有聖旨下來的,惠妃姑姑中縱使會生氣,但我想她會明白我的,畢竟我也是相府的人,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信無論如何,她都會給相府留個臉面的。”
齊氏咋舌,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也只能由着樂房芽去了,只是心中仍舊免不了有些擔心。
皇宮後院,惠妃酒意漸漸轉醒,由宮女服侍着起床沐浴更衣。
想起昨晚之事,惠妃問着貼身宮女萍兒道:“昨夜芽兒是何時回去的?那麽晚了,宮門都已經關了才是啊。”
正為惠妃梳妝的萍兒略微猶豫了一下,實在不知該不該對惠妃實話實說,可倘若不說,今後惠妃從旁處得知了的話,那便更加不好,思來想去不由得長嘆一聲。
“怎麽了?”惠妃見萍兒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下十分疑問。
“娘娘您有所不知,昨夜您喝醉了,奴婢幾個扶着您入寝宮休息,可誰知,再出來時,便看見樂二小姐正躺在皇上的懷裏,随後便被皇上抱着去了朝陽殿。後來奴婢聽外頭的丫鬟們說,是樂二小姐喝醉了酒,趁着酒意正濃獻舞一曲,便這樣,和皇上搭在了一起,今兒一早,樂二小姐才出的宮。”
“什麽!”惠妃猛地一個回頭,吓得萍兒手中的金釵都落在了地上,連忙跪下道:“奴婢該死,還望娘娘息怒。”
“她到底是酒後亂性,還是故意為之!”惠妃拿手拍了拍妝臺,眼神裏滿是肅殺,她可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
她憐她母女身份低微,一心為她母女算計,可沒想到竟被她反咬一口,竟然敢在她的地盤上勾引她的男人!真是不知廉恥的賤東西!
“回禀娘娘,這……這真不好說,皇上抱走樂二小姐的時候,您送給樂二小姐的那件紫色的秀女服都掉落在地,所以這種事情,奴婢們也不好說啊,聽朝陽殿的公公們說,皇上昨夜裏似乎鬧了一宿,今日連早朝都耽誤了時辰。”萍兒戰戰兢兢道。
“這個該死的賤人!賤人!”惠妃憤怒地罵着,随即又盯着萍兒道:“那皇上可許了她什麽名分沒有?”
萍兒猶豫了一下道:“這似乎倒還沒聽說。”
惠妃握緊了拳頭,眼神裏充滿了仇恨道:“好,那就好,萍兒你去大殿守着,等皇上一下朝,你就去跟皇上說,就說我身體不适,從今往後,讓皇上都不要再來我這攬月宮了。”
“是。”萍兒這才敢緩緩起身。
皇帝一下了早朝,便見等在殿外的萍兒,聽了萍兒轉述的話後,立即馬不停蹄地往攬月宮走去。
惠妃正躺在床上休息,見是皇帝來了,立即閉了眼假寐,也不起身行禮。
皇帝知她是在生氣,立即上前哄道:“朕的好愛妃,都是朕的錯,是朕一時糊塗,昨夜貪多了幾杯酒,誤把房芽認成了你,這才釀成了大錯,你要打要罵只管來,朕保證不還手。”
惠妃見皇帝态度誠懇,這才睜了眼睛道:“皇上可真會說話,芽兒比本宮年輕了不知多少,怎的就會看錯?分明就是皇上嫌棄臣妾老了,所以才會犯下如此之事,皇上要是喜歡芽兒,便把芽兒召進宮來,給個名分便是,從此也不必再來我攬月宮,省的惹了皇上心煩。”
見惠妃仍舊在氣頭上,皇帝一把抱住惠妃道:“愛妃哪兒的話,朕心中對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旁的公公也附和道:“是啊娘娘,皇上對您的情意可是真真兒的,皇上到現在都還沒用早膳呢,這一聽說惠妃娘娘您身體不适立馬就趕了過來,老奴看在眼裏都覺得十分感動啊。噢,對了,前些日子惠妃娘娘不是還說,想要回家探親嗎?皇上本來昨夜就想提及此事來着,偏因為樂二小姐的到訪,便又忘記了提這一茬。”
那惠妃見公公如此說罷,心中的氣這才順了不少,可仍舊不想理會皇帝,皇帝又将惠妃抱的更緊了三分,再次柔聲哄道:“好愛妃,不生氣了,你要實在是介意,那不如這樣,朕下旨将你那外侄女許一個好人家,這樣,你也就不必為難,更不必覺得心中難過了,你看可好?”
這才是惠妃想要聽的重點,如今她是後宮之中最為得寵的妃子,她不想任何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哪怕是自己的親外侄女兒,更何況這個外侄女一聲不吭地就反咬她一口,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去。
可是倘若不給個交代下去,勢必會寒了她那丞相哥哥的心,唯有如此,方能兩全其美。
“臣妾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只是皇上在臣妾的寝宮裏,與臣妾的外侄女兒做出那等事情呢,臣妾心中難免會有些不順。既然皇上已有悔意,并且顧全大局,那臣妾一切便聽皇上的安排便是。”
惠妃依在皇帝的懷裏小鳥依人道,雖然她的确沒有樂房芽年輕美貌,可她自打進宮以來就開始慢慢摸索皇帝的一切習慣喜好,慢慢地皇帝早已離不開她,自然是不會為了圖一時的新鮮就将她棄之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