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一直靜默着,樂逍遙反思的便更深了,難道是她現代思想太重了嗎?不似這邊女子那般柔情似水嗎?

難道真的是她太沒心沒肺了嗎?

樂逍遙忽然想起自己剛穿來這個世界時,她不慎落水,是他将她救起,那個時候的她還稀裏糊塗地打了他一巴掌。

她身困東廠牢房,險些出不來,也是他派人來救她出獄。

也是因為他送的玉佩,她才能走進醉香樓,結識司徒顯和太子,從而人生開始一帆風順。

好似她的這條倒黴命就是從認識了他開始,一切的黴運都能逢兇化吉似得。

其實一開始,她就被他的高冷被他俊秀的容顏所吸引,覺得他是那麽地令人覺得富有安全感。

可一直覺得他的身份太過神秘,便一直保持着不近不遠地距離,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對她越來越無賴,越來越無禮,令她不知所措。

如今雖然清楚了他的身份,可她還是覺得他太神秘,身上總好像有說不完的謎,她為此疏遠,也為此好奇,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令她又想要靠近又想要疏離,仿佛欲罷不能。

樂逍遙擡頭,卻見覃霍元如同一陣風似得逼近自己,眼神裏是她讀不懂的晦暗不明,只是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令她渾身一僵。突然而來的近距離仿佛直接逼近她的心髒,質問着她的內心,而她的心,是誠實的,她的腿也是誠實的,半點邁不出去。

“寶寶聽我念起別的姑娘,吃醋了。”

聽他這麽輕輕一念,樂逍遙仿佛覺得眼角有些酸楚。他分明心裏跟明鏡兒似得清楚,卻還要故意這樣來試她,她是吃醋,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意,被他這樣故意的冤枉又故意的揭開,頓時覺得委屈不已。

垂着的下巴忽然被人用修長的手指撩起,随後是深情的一吻,覃霍元伸開雙手慢慢地環上樂逍遙的芊芊細腰,上下撫摸着,令樂逍遙渾身酥麻,險些沒能穩住,大半的重力都傾倒在覃霍元的懷裏。

就是這一次,樂逍遙沒有再拒絕,而是同樣緊緊地摟着覃霍元,學着如何慢慢地去回應着對方。

“我知道寶寶心裏有我,知道寶寶心疼我受傷了,寶寶今天不就是專程來看我的嗎?”覃霍元松開嘴道,輕聲的幾句安慰令樂逍遙方才揪着的心就這麽在他的懷裏敞開了心扉,也令她方才還擒在眼裏的淚珠自由地滑落下來,樂逍遙開始主動索吻,吻的更加的深。

覃霍元一把抱起樂逍遙,一個旋轉,便轉在了床上,他死死地将樂逍遙壓在身下,一點一點地允吸着樂逍遙的紅唇,品嘗着她唇間的甘甜,以解這些日子以來,各自的相思之苦。

良久,覃霍元忽然停了下來,樂逍遙睜開眼,伸手摸了摸覃霍元的臉頰道:“怎麽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覃霍元搖了搖頭,沉吟了半晌道:“我快忍不住了。”

樂逍遙咬了咬唇,先是楞了一下,而後好像的确感受到某人的某個地方熾熱的很,忽然想到的什麽,頓時老臉兒一紅,緊接着對着覃霍元道:“你這傷口才剛剛包紮好,有些疼痛是難免的,我們還是做起來說話吧,以免将你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寶寶是擔心我有傷在身,不方便行事嗎?這傷是在背上,并無傷大雅,你不妨一試。”

樂逍遙一陣暈眩,這家夥調起情來真的是沒完沒了,完了完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有抵抗力,千萬千萬不要被這個要妖孽男輕易迷惑,她現在還沒有失身的打算呢!

“不要這樣,你畢竟有傷在身,這樣翻雲覆雨的多不方便,我不想時刻擔心着你的傷口會不會裂開,不如我們傳膳吧?我餓了。”樂逍遙不想被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故作老練道。

覃霍元頓了頓,又在樂逍遙的臉上舔了一口道:“我真想此刻就吃了你。”

見覃霍元皺着眉頭起身,樂逍遙心中一陣竊喜,看着他忍的由為辛苦的模樣,她就想忍不住地大笑。

未免待會兒有人進來看見自己衣衫不整,樂逍遙也連忙起身上下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發。

覃霍元也一本正經的将上衣穿好,然後打開門對着門外守着的兩個侍衛吩咐着傳膳。

在等餐的過程中,覃霍元從一旁的書簡裏取出一本兵書靜靜地翻閱着,樂逍遙知道他應當是在強行壓制自己的興奮和燥熱,便也識趣地待在一旁不再去招惹他。

只是樂逍遙有些好奇,沒想到他一個商人還有讀兵書的愛好,樂逍遙也往那堆書簡裏走去,發現竟然大多數都是兵書,細細看來,還挺有意思。

“怎麽?寶寶也對兵書感興趣?”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氣息,樂逍遙不敢回頭,便就一直低着頭一邊看着兵書一邊應道:“嗯,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話音剛落,某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只見覃霍元一手握着兵書,另一只手則在樂逍遙的腰上左右撫摸,感覺到樂逍遙渾身一顫,也不由得打趣道:“怎麽?寶寶方才不還在竊笑着我嗎?”

耳畔的聲音太過暧昧,她不得不承認覃霍元這個妖孽真的很要命。

“主子,膳食準備好了。”

所幸,鳳鳶離在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覃霍元松下環在樂逍遙腰上的手應道。

樂逍遙也連忙放下兵書,往飯桌上走去,仔細一看,竟然全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心情更加大好起來。

四五個丫鬟将飯菜齊齊擺好後,低着頭默默退了下去,鳳鳶離再次将門掩上,樂逍遙立馬不客氣的率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喝起來。

“小饞貓。”

覃霍元對着樂逍遙寵溺一笑,樂逍遙則向他吐了吐舌頭。

“小饞貓也是你慣的,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菜,還不是你叫他們準備的。”

“明白為夫的心意就好。”

話音剛落,樂逍遙嘴裏的一口湯便盡數噴在了将将過來坐穩的覃霍元臉上。

見覃霍元一臉陰沉,樂逍遙趕緊從衣袖裏扯出手絹兒替覃霍元擦拭道:“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