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崇陽咬着牙盯着楚凝,她有多好,他的占有欲就有多強;占有欲有多強,他內心的躁動就有多洶濤駭浪,他想,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瘋了的。
會議結束,池崇陽看着那個“将軍肚”笑眯眯的走到楚凝的跟前,湊近楚凝說着話。這個老色鬼!他心裏罵道,就在“将軍肚”要伸出那大肥手的時候,池崇陽再也壓抑不住,騰的站起身來,一個箭步竄到楚凝面前,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楚凝被他拽的跌跌撞撞的,她先是不言,強忍,實在趔趄的有些狼狽,才說:“你慢一點。”
池崇陽轉身回頭,一個打橫将身後的人抱起,“蹬”“蹬”“蹬”的下樓梯。
出了辦公樓,池崇陽朝停車場走。楚凝掙紮,掙紮無效,他的雙臂有力的像鋼鐵,緊緊的箍着她。楚凝便激他:“不過是丢了一票200多萬的單子,至于要當衆劫人嗎?池董不怕失了您的身份嗎?”
池崇陽本欲不理她,原打算先把她扔車裏再說,但他回嘴習慣了,想了想,說:“劫人?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他低下頭,用鼻尖蹭蹭她的鼻頭,再低頭,湊她耳邊說:“我想殺人,奸*殺。”
他腳步不停,嘴巴還是貼在她的耳邊,發狠:“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不可!”
楚凝還沒有氣,他卻越說越氣,他越氣,走的越快,他氣呼呼的到了停車場,來到他的路虎旁邊,一手開了車門,氣呼呼的把懷中的女人扔到後排,自己也上了車。
楚凝剛坐起來,他的頭便壓了過來,吻,鋪天蓋地。
他雙臂緊緊的将她壓在懷裏讓她不得動彈,他粗暴的去吻她的唇,仿佛只有如此的粗暴才能讓他飽受相思之苦的心好受一些,暴力的将她的唇都吸的腫了,她還緊閉着牙關,他不似之前的憐香惜玉,去咬她,用力的去咬她,直到他嘗到了一絲血腥之氣。
池崇陽慌忙撤離,低頭去看她的唇,果然被他咬破了,這個女人!真是倔強!真是頑固!他比她更心疼她自己,所以,他輸了!
池崇陽去拿紙巾給她擦血,她扭頭躲開,楚凝說:“不用,過一會,自然就好了。”
池崇陽挫敗的放開楚凝,掏煙,點煙,吸,吐,他說:“楚佳凝,你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原諒我?你到底要怎麽樣才重新和我在一起?楚佳凝,你根本不知道沒有你的這些天我是怎麽過來的。我酗酒,這幾天我喝的酒比前面25年加起來都要多;我飚車,飙的車都快要飛起來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我嗎?”
怎麽會不心疼呢?真想将他的煙拿掉,真想去撫他那皺着的眉間,真想将他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靠着呢。可是……楚凝說:“我說了你做的到嗎?”
“做得到!”池崇陽說:“只要不是叫我滾遠遠的,我都做的到!你根本不知道只要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哪怕是正常接觸,我都嫉妒的要命,都想去殺人。那天,若不是你擋着,我就真的把李默給撞死了,後來想想,我都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所以,楚佳凝,你說吧!就算是上天入地我都去做,只要你能再回到我身邊。”
“我其實并不希望你做什麽,是我,是我需要時間去接受現在的你。我曾愛上的那個你只是部分的你,我曾愛上的是那個超高智商超能力的intern。他只用了三個月就趕上我七年的積累;他看出我的不适甘願做司機讓我躺車後排休息;他察覺我只愛吃家裏做的飯便開始學廚藝;他嘴上硬的很,看到那個家庭無力救助初生兒時,好心的送了50萬。現在,我需要時間去接受你的另一面,我需要時間去接受你的心機深沉、處處設局、全盤算計;我需要時間去接受你的唯我獨尊、專橫霸道、年輕沖動;我需要時間去接受“別人惹你一,你就懲罰那人百”的這面。”
“時間呢?”池崇陽問:“你需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我需要時間期限。”
楚凝搖搖頭:“我不知道。”
“能給我個大體的時間嗎?你要我等多久?是三年?還是七年?亦或十年?”
“我真的不知道。”楚凝說。
“那讓我怎麽等?萬一你一輩子都過不去那個結呢?萬一你一輩子都覺得我對你所有的愛都源于利用呢?”
“你可以不等。”
“你說什麽?”池崇陽又急了起來,“你什麽意思?讓我不等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可以和別的女人談戀愛嗎?你是這意思嗎?”
楚凝見他又急了便不願再談,去推門要下車,剛把車門打開一半,胳膊又被他拽住,池崇陽咬着牙說:“是不是你不介意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我和別的女人做什麽你都不在意?是不是?”
車外站着郭翼、方晗、于小雅,于小雅手裏還提着楚凝的電腦包。三個人聽到聲音,看見車門開了,都扭頭過來看,都看見了楚凝唇上的傷,這,這…三人又立馬扭回頭去。
于小雅望着天,想想還是再次回頭,她看見楚凝一條腿要邁出來,跑了幾步來拉楚凝,于小雅大聲說着:“阿凝,我讓a公司的人先走了,你坐我的車回h城吧!”
在這幾個人裏,坐于小雅的車是最好的選擇。楚凝說:“好。”
于小雅把車門全部推開,池崇陽在楚凝身後沉沉的問:“你真的不在意?”
楚凝甩開他的手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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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雅開着車,開一會兒瞥一眼楚凝,想想還是不好意思說。這第一吧,楚凝這人臉皮薄,從來不與她說男女之事;二來,她總不能幫着楚凝罵池董畜生吧,萬一讓池董知道了,自己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啊!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溫蒂,李默,那個男人的手段,她真是怕怕的。
楚凝知道于小雅是看自己唇上的傷,知道她想說幾句關心的話,又不敢、不好意思說。楚凝知道于小雅的立場難站,今天,她跑過解圍已是鼓足了勇氣。
楚凝問:“買車了?”
“沒,我哪有錢?”于小雅說:“是公司配的,經理級別的都是奧迪a3,總監級別的是q5,池董家裏的生意也和奧迪有關嗎?”
楚凝笑笑,不是不答,是她也不知道。
楚凝又問:“你怎麽這麽快就上班了?孩子怎麽辦?”
“不是有保姆嘛!哦,你是說我怎麽不喂奶是吧?”于小雅扯扯嘴角,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麽,她說:“前幾天被那對惡心的母子鬧的回奶了!”
“嗯?”楚凝側頭看于小雅,說:“你不是都大度的放過王棟梁了嗎?他那個女上司不是都懷孕了嗎?怎麽又回來找你?”
“哈哈,哈哈,哈哈!”于小雅擡頭大笑,大笑幾分鐘,才止住,恨恨的說:“這真是老天有眼!”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真是三尺之上有神靈!哪天我得去廟裏拜拜菩薩,謝謝菩薩。也不知道是哪路菩薩幫我洩了這心頭之火,解了這心頭之恨!”于小雅說:“你還記得那個老太婆臨走拿話氣我的樣子嗎?她說她要急着去伺候媳婦去了,他說她媳婦肚子裏這次懷的可是個孫子!哈哈哈哈!”
于小雅又狂笑,咬牙切齒的說:“是孫子不假!可不是她的孫子!”
嗯?這是怎麽回事?就算是現代科學技術發達,親子鑒定也得等孩子生下來才知道吧,不是說那位剛懷上不久嗎?
接下來于小雅的語氣有些明顯的幸災樂禍,她說:“王棟梁和他媽搬到那個女人家裏住了沒幾天,就有個小白臉找上門,王棟梁他是喜當爹了!!!原來這個女人年紀大了,長的又醜,沒有男人要,遇到了一個好吃懶做吃喝嫖賭的小白臉,同居了,同居了沒有多久,那個小白臉就招呼也不打一聲不見人影了。但是那個女人發現自己懷孕了,想給孩子找個爹,就誘惑王棟梁上了床,說孩子是王棟梁的。”
–“那個小白臉別看沒有別的本事,但是年輕,力氣大,見到鸠占鵲巢,上去就将王棟梁母子打了一頓。那個女人也知道小白臉不是良人,還不如王棟梁,就去拉架,你說,傻不傻啊,一個懷孕的女人拉什麽架啊,王棟梁母子倒是輕傷,住院的是那個女人,孩子沒了。”
–“那個女人也是硬茬,做着小月子呢就叫了警察,申請了人身保護,那個小白臉确實黏不上她了。”
–“若是她真是像她自己炫耀的那麽有錢的話,我猜王棟梁母子會讓自己忘記這些破爛事兒,繼續和她過。但是,房東來收房租的時候包子就露陷了。”
–“那個女人的工資确實是不低的,近2萬吧,那10多萬的車也真的是她買的,但房子真的沒有。房子是她的幻想,她曾經存過錢想買房子,可是,不是被那個小白臉偷去賭光了嘛!那個小白臉之所以回來就是輸光了來找她拿錢的。”
–“見那個女人無利可圖,王棟梁母子便想起我來了,整天來鬧,說是看歡歡,說我不讓他看就是侵害他的探視權,鬧了幾次,氣的我就沒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