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樂岐山立馬派人請來了四姨娘和她的兩個女兒。在一番商談之後,所有人才繼而離去。
次日一早,四姨娘就帶着兩個女兒跟随着樂岐山一同入宮,樂岐山是入朝商議國事,因為今日,四皇子已經抵達了京都,而四姨娘帶着兩個女兒則直接去了後宮。
大殿裏,文武百官大臣均已到齊,此前原本太子早該登基主持大局,可是竟有半數的大臣非得說要等到四皇子回來之後再做商議,畢竟先皇喪事還未落定。
迫于無奈,太子只好一等再等,可他又如何不明白那些大臣的用意,只是想不到,他四弟常年不在京中,而京中竟會有半數的朝臣支持着他,連丞相大人,都是朝向他的,這一點,不由得令太子心寒。
“既然四弟已經回京,那就準備登基大典吧,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在大殿上對着文武百官如是道。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只是臣弟這裏有一份先皇的遺诏,不妨等先行宣讀完這份遺诏之後,再行登基大典。”說着,四皇子就将手中的遺诏交給了一旁的公公宣讀起來,然而令在座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遺诏的內容竟然是廢太子立四皇子為皇位的繼承人。而廢太子的原因,竟然是太子殿下殺父弑君!
衆人嘩然,都被這旨意上的內容大吃一驚,且不論這遺诏的真假,單憑這遺诏的出現,衆人就知道,太子想要順利即位,恐怕是不能。
太子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個四弟竟然會有這一招。他雖無心做皇帝,可是已經被捧上了這個位置,那麽一切便由不得他,更何況,他心中清楚,多年來,從太子之争,到儲位之争,他的這些皇帝們沒少暗自較勁,他雖從來不主動出擊,可還是要有必要的防衛及打算,畢竟跟随他的人是無辜的。
這些天他之所以打算秘而不宣,就是想等到太子妃的親叔叔統領着五萬大軍的贛奇将軍回來。可是沒想到他這個四弟就如同早就知道父王會去世一般,竟然偷偷地提早從邊疆趕了回來,這裏面甚是蹊跷,要不是司徒顯告訴他,那個前朝餘孽現京的事,恐怕他還被蒙在骨裏,看樣子,如今的局面,是全部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了。
“來人!還不快把這個殺父弑君的逆賊給綁了!”四皇子一聲令下,立即有士兵準備行動,正在此時,太子妃立即沖了進來。
“誰敢造次!誰又能保證你手裏的遺诏就是真的!”
跟随在太子妃後面的是贛奇大将軍,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四皇子一步,所幸還算是及時。四皇子見是贛奇回來了,立即有點虛,畢竟贛奇是出了名的活閻王,在塞北,所有人一聽說贛奇的名字,都不敢亂來。
“末将來遲,還望殿下恕罪。”贛奇身高馬大,單膝跪地向太子明珏行了行禮。
太子見贛奇趕來,立即喜出望外,忙對着贛奇道:“愛卿請起。”
随後又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嚴肅道:“父王向來寵溺于我,我又何須向父王投毒,倒是你手裏的這份遺诏來的甚是蹊跷,四皇弟遠在疆北,行程需要月餘,怎的這麽快的就出現在上京,莫非四皇弟是提前預料到父王會魂歸極樂天不成?”
局勢扭轉,四皇子的确沒料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文弱的太子,竟一下子成熟威嚴了不少:“疆北如今局勢平穩,我提早動身回來看看父王,也不可嗎?”
“看父王需要帶上你的八萬精兵埋伏于城外嗎?”太子加大了音量,父王本就死的蹊跷,而他這個四皇弟又早有準備,這不得不令他懷疑,他是否是與那人有所勾結。
四皇子沒想到自己埋伏的人被他給識破,一時語塞,看樣子想要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太子是不可能了,只好搶奪先機,先下手為強。
“父王遺诏在此,你這個逆賊還敢狡辯,正是父王及早識得你有歹心,才特地暗中命我趕回,來人啊,将此逆賊拿下。”
話音落,兩方士兵相交對陣,所有文武百官吓的倉皇逃竄。司徒顯也帶着禁衛軍死死地護着太子明珏。
天空中的信號彈響起,城外開始不斷地湧入四皇子的兵甲,一時間宮內宮外,血流成河,百姓們逃的逃,傷的傷,躲的躲,混亂不堪。大約厮殺了一天一夜,就在兩軍疲勞之時,就第二天的淩晨,一股新的兵甲從各個城門湧入,直逼宮殿,很快就攻進了大殿之內。
朝陽初升,朝霞萬丈,覃霍元身披戰甲,手握寶刀,一步一步地朝大殿走去,被困的文武百官在看到覃霍元的那一刻,皆驚訝的張大了嘴,仿佛是看到了當年的先皇。
很快的,仿佛是驚人的速度,覃霍元的軍隊就控制了整個皇宮。覃霍元緊握着正滴着鮮血的寶刀,直直地坐在了正前方的寶座上,氣勢如虹,他往那一坐,彷如整個皇宮都是為他建造的,那般的合稱。
“一個殺父弑君,一個假傳遺诏,都是逆賊,而你們的父王毒殺當年的先皇,更是逆賊,這個位置,原本就不是屬于你們的。”覃霍元望着底下都押着的太子和四皇子,滿眼肅殺。
四皇子看了看覃霍元身邊站着的鳳鳶離驚呼起來:“是你……”頓時明白自己是中了覃霍元的奸計,要不是在月前這個女人告訴自己太子有謀反之心,拿了這份遺诏給自己,他又怎麽提前帶兵回來,原來為的就是今日的一網打盡。好啊,好計,真是好計啊。
“來人,把這兩個逆賊壓下去。”
随着覃霍元的一聲吩咐,太子明珏和四皇子立即被押了下去,而太子妃在戰亂中和太子失散不知所蹤。
同樣是令人驚嘆的速度,覃霍元的軍隊立即就将皇宮的屍體給清理的幹幹淨淨,皇宮一洗如新,衆大臣往殿外望去,太陽正濃升的正好,萬丈光芒灑下來,仿佛這個皇宮之前不曾被鮮血侵染。
這個時候,衆大臣才緩過神來,宮殿還是那座宮殿,只是已經改朝換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