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倩兮端着盆洗臉水正從走廊上路過,突然見院子裏的盆栽倒了一地,不由得大大咧咧的叫罵起來。
“嘿,這些個小蹄子!院子裏的花都倒了也不知道拾起來放好,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不怪她們。”樂逍遙應聲。
倩兮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樂逍遙正披着一件衣裳在門口手握九天玄晶鏡正對着院子中的花花草草施法。
“小姐,您今兒這麽早就醒了呀。”倩兮望着院中散落一地的花花草草稱贊道:“沒想到小姐學習的如此之快,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可以隔空打物了。”
此時,花叢中出現一只貓叫,一只花貓忽的從花叢裏蹿了出來,力道大的吓人。
“喏,是它幹的。”樂逍遙恹恹兒道。
倩兮有些尴尬,沒想到竟是這只花貓的傑作,還以為是樂逍遙這麽快就已經領悟了要領。
“對了倩兮,最近爹爹怎麽樣了?自從娘親死後,他就一直悶悶不樂,将自己關在房中,現在還好吧?每次去看他也是閉門不見。”
倩兮将洗臉水放置桌上,仔細想了一下回道:“雖然還是整天陰沉個臉,但是還是好很多了,只是性情上有些變化,似乎越來越愛發脾氣了。”
“聽秦易說,今日是那個薩滿國王子回國之日,皇上一大早就起來送行了。”
一想到這個,樂逍遙就來氣,王子回去了,公主卻留在了這裏。樂逍遙用盡全力将鏡子對準院中的一棵柳樹,只見那柳樹竟然嘎吱一聲攔腰截斷。将樂逍遙吓了一跳,好好的一棵風景樹啊,就這樣沒了。
“小姐,你太厲害了。”身後,是倩兮的驚呼聲。
樂逍遙眨了眨眼,将鏡子放在懷中,從倩兮手裏接過洗臉方巾:“殺害娘親的兇手還沒有找到嗎?”
“府裏的人說是還沒有找到,皇上的人也在查,可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到底是什麽人?可以做的如此幹淨利落?是那個人太過厲害,還是對她們的一舉一動太過了解呢?樂逍遙不得其解。
剛用完早膳,覃霍元就走進了樂逍遙房中。
“寶寶這兩日可有思念着朕?”
“恕民女淺薄,不知何為相思。”
“噢?是嗎?”覃霍元一步一步逼近,伸出手在樂逍遙的嘴角停留了一刻:“你這個傻瓜,嘴角還有米粒都不知道。”
樂逍遙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覃霍元攔腰摟入懷中,張口就擒住她的嬌唇,溫潤而又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令樂逍遙心似漏掉一拍。
“甜嗎?想要嗎?這就是相思,懂了嗎?”
樂逍遙憤力掙紮,這個男人自從做了皇帝之後,就一次比一次霸道。她很生氣,很憤怒,想要躲開他,逃離他,不想妥協,不想成為他三宮六院中的一人。
可是無論樂逍遙如何的使勁兒,只會讓覃霍元擁的更緊,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最終軟倒在他的懷裏。
“你這個小妖精,你就是想這樣迷惑朕嗎?就是想要這樣讓朕征服你是嗎?很好,朕很享受這種快感。”
樂逍遙擡頭,瞪大眼睛盯着覃霍元,忽然就如同嬰孩兒一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什麽都讓着我、寵着我,現在卻總是欺負我……嗚哇……”
這一下,令覃霍元手足無措了,這個家夥怎麽說哭就可以哭的這麽大聲。真好,想當初他看到他親人慘死的畫面,想哭卻又不能哭,想叫卻又不敢叫的情形,至今還記憶猶新。
“朕怎麽會舍得欺負你呢,朕只是太愛你了,容不得你跟朕鬧小情緒,任何時候,朕都希望你能夠開開心心的待在朕的身邊。只是,你不懂朕而已。”
“嗚……不要……我不要……你把我的酒樓老板還給我,你還給我……”
此刻,外頭聽到動靜的倩兮準備走進來查看,卻在看到來人是覃霍元後,立即将擡起的腳縮了回去,并十分識相的将門給掩上。
覃霍元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将樂逍遙打橫抱起:“你想要你的酒樓老板是吧?好,朕現在就還給你,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酒樓老板。”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現在正是大白天呢,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覃霍元将樂逍遙放至床上,開始上下齊攻。
“不要……!你放開我……我不想要!”
“想不想要,由不得你說了算,你不是不喜歡朕三宮六院嗎?那朕只寵你一人,你又何必抗拒呢?”
“放開!放開我,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你!”
覃霍元哪裏顧的了這些,現在的他被樂逍遙挑撥的渾身難受的緊,恨不能立馬就吃了身下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啊……”當覃霍元進入她的身子時,樂逍遙再也無力掙脫,她知道,她這輩子是栽在這個男人手裏了。
半晌,樂逍遙不再反抗,更多的是被覃霍元帶的迎合,越到興奮時刻,覃霍元越是放慢了速度:“現在也不想要我嗎?”
樂逍遙扭過頭,眼角滑過一絲眼淚:“我想要的,是幹幹淨淨的你,清清白白的你,屬于我一個人的你,可你不是。”
覃霍元眼裏閃過一絲落寞,他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坐到今時今日的位置,可是為什麽在這之前,他要愛上這個女人呢?如今他雖然得到了這個位置,他卻從心底裏開心不起來,為什麽會這樣?
“你如果真的覺得和朕在一起很勉強的話,那從今日起,朕就不再來了。”一陣急促的律動後,覃霍元抽身走人,留一臉不可思議的樂逍遙不知所措的躺在床上。
樂逍遙不敢看他離去的背影,兀自将被子拉的老大,躲着被子裏放聲大哭。為什麽他不明白自己?
院中,覃霍元也黑着一張臉,也同樣的怨怪着樂逍遙不懂自己。
一連幾天過去,覃霍元始終都沒再來過,樂逍遙不明白這是不是叫做帝王式分手,可是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此死心。反正都是成年人了,也不用想着誰為誰負責,所幸她目前也沒有想要嫁的人,大約餘生就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