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烤邊吃,順便談一些娛樂八卦,外面下着雨。店裏卻非常的溫暖,這種氣氛真叫人産生眷戀啊。

吃到中途,趙雨霏去了洗手間。簡思弦喝着果汁,一邊百無聊賴的翻看着手機。等着趙雨霏回來。

這時。手中的電話響了。

竟然是許久沒有音訊的顧明朝!

簡思弦接通了電話,“明朝。”

“小時,是我。”顧明朝的聲音一貫的溫和。只是這溫和中,雜夾着一抹疲憊和沙啞,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明朝。你好像說話沒什麽力氣啊。出什麽事了嗎?”簡思弦關切的詢問道。

可能隐隐約約猜到顧明朝和米娜之間發生了什麽,所以她對顧明朝的态度比起之前更加的随意了,那種尴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态度減輕了許多。

顧明朝聞聲苦笑。左右環顧了一圈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表示真的提不起力氣啊。“沒出事,就是很久沒見到人氣了。”

簡思弦挑眉。猛地明白他說的意思後,突兀的笑了。“第一次随行考古下墓的感覺如何?”

“剛開始覺得很新鮮,後面就沒感覺了,就算有。也覺得陰森森的可怕。”顧明朝欲哭無淚的說。

他雖然時常去一些深山老林拍攝風景照,也随時就地紮帳篷過夜,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古墓邊上紮帳篷過夜的。

這種睡在人家墓邊的滋味,真心說不出來,既覺得刺激,又覺得心裏發虛害怕,也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想得有點多什麽的,老是感覺渾身涼飕飕的,夜裏總睡不好,總在亂想是不是有鬼什麽的,導致現在精神嚴重萎靡。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害怕鬼怪之類的東西。

簡思弦笑的越發燦爛,“讓我猜猜,你現在肯定就在古墓邊吧。”

“小時還是那麽聰明啊。”顧明朝寵溺的說。

簡思弦刻意忽略掉他流露出來的那抹寵溺,“那再讓我猜猜,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你已經快結束回來了?”

“是啊。”顧明朝坐在草堆上,擡頭看着天上的星空,他這裏沒有下雨,反而是月明星稀的,夜空特別的好看,于是他當仁不讓,攝影師的職業病犯了,撈過一邊放着的相繼咔嚓就是幾張,這美麗的夜空就被拍照留存了下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到時候我和雨霏去接你。”簡思弦故意把趙雨霏帶上。

顧明朝不是聽不出來,她還是在刻意回避與他的單獨相處,微低下頭,眼裏一陣失落,再擡頭,眼裏又是一片溫和如沐,“過兩天,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想要什麽禮物?”

“禮物就不用了。”簡思弦擺擺手。

顧明朝笑了笑,“這樣吧,這邊的特産還不錯,我到時候帶一些回來。”

“嗯,好。”

又聊了幾句,顧明朝那邊信號不是太好,電話就到此為止的結束了。

剛一結束,趙雨霏就回來了,嘴裏還在抱怨,“洗手間裏人真多,我等了半天。”

“好了,快走下吧,喏你的魚好了。”簡思弦把烤好的魚放進她碗裏,“剛才明朝來電話了。”

“老顧說什麽?”趙雨霏擦了擦手問。

“說他那裏快結束了,過兩天回來。”

“這麽快?不是說要去至少一個月的麽。”

簡思弦聳肩,“不清楚,聽說那只是一座侯爵墓,規格不大,而且已經被盜墓賊光顧了,考古價值不多,所以就提前結束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憐。”

吃到了九點多,雨漸漸小了,兩人才結賬離開烤肉店,趙雨霏把簡思弦送回住處後,就直接在這裏留宿了。

簡思弦端着一杯水從廚房出來遞給她,“喝點吧,剛才吃了那麽多辣的東西,喝點柚子水胃裏好受些。”

“謝謝,小時你還是這麽賢惠。”趙雨霏笑嘻嘻的接過柚子水有一口每一口的抿着,眼睛打量着簡思弦住處的環境。

簡思弦輕拍她的額頭,“看什麽呢?”

“你怎麽把窗簾換了?”

“之前的窗簾拉絲了,行了,快去洗澡吧,之前淋了一點雨,別感冒了。”簡思弦催促道。

“不會,我身體可好了。”趙雨霏嘴上雖然這麽說,還是聽話的拿着睡衣去衛生間裏去了。

過了十分鐘,趙雨霏洗完澡出來,“我好了,你去吧。”

“嗯。”放下手中的水杯和手機,簡思弦點點頭也去洗澡去了。

等洗完澡,洗完衣服吹幹頭發下來,居然已經十一點多了,快到十二點了。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啊,在不經意間就已經流逝了。

“睡覺吧。”

在簡思弦說出這三個字,趙雨霏就歡笑着跑進了卧室,正當她要跳到溫暖柔軟的床上時。

簡思弦目光一閃,喊道:“等等。”

趙雨霏停在床邊,“怎麽了?”

“我換一下被子床單,這套我已經睡了一個多月了,該換了,你先等會吧。”簡思弦說完,垂下眼睑遮住眼裏的情緒,然後飛快的把床上的被子和床單枕頭這些給收起來抱去了客廳,緊跟着從櫃子裏拿出新的被子這些把床鋪好,拍了拍,“可以了。”

“小時,你老實跟我說,你真的只是單純的換床單嗎?”趙雨霏眼神嚴厲的看着簡思弦。

簡思弦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勉強一笑,“早點睡吧。”

趙雨霏嘆氣,“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麽換床單換被子,厲景川找過你幾次,如果我沒猜錯,他在你這裏睡過吧?那被子和床單是他睡過的對吧?"

被閨蜜說中,簡思弦無法反駁。

厲景川在她這裏睡過兩次,處于心底對他的那抹愛意和私心,她堅持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更換被子和床單,只因為她認為那上面留了他的氣息。

趙雨霏環抱着手臂,“小時,你難道忘了厲景川和江清的關系了嗎?你怎麽還能讓他在你這裏睡覺,你們那麽做就是……”

後面的話她都不好說下去,說下去只會傷了閨蜜的心,讓閨蜜無地自容。

簡思弦搖頭,為自己解釋,“不是的,除了那一次,後面厲景川只來過兩次,他來這裏也沒有對我做什麽,只是單純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