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為娘的好女兒……”
齊氏的這句話,仿佛是從地獄裏滲透而來,令人毛骨悚然。
而一旁的樂房芽,則是狠狠地盯着樂逍遙,仿佛是要吃人一般,即使此刻樂逍遙是蒙着面,她們也都能準确無誤的認出來。
而正中間立着的蕭子琰卻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望着這一行三人。
鳳鳶離和聶封早就做好了備戰的姿勢,面對這些早有防備的鄭國人,二人依舊面不改色。
樂逍遙則是勾了勾唇,陰冷一笑:“的确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們的命還真是硬啊,大約這就是百姓們時常流傳的一句話吧‘禍害遺千年。’”
“樂逍遙,你不必嘴硬,待會兒你就知道厲害了。”樂房芽雙手捧着肚子,雖然樂逍遙身陷絕境卻仍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令她很氣惱,可是一想到她将要落在她手裏的場景,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大好。
樂逍遙望着樂房芽,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打趣道:“喲,肚子都這麽大了啊,這孩子……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樂逍遙用手一一指着一旁的士兵,刻意羞辱着樂房芽。
樂房芽自然被氣的臉都變了形,剛想出聲呵斥,蕭子琰便代為開口道:“好個牙尖嘴利,你就是熠國的皇後?有意思。”
樂逍遙這才望向蕭子琰,見他氣度不凡,身着龍紋錦袍,想必他就是鄭王。想到是他的奸計使得覃霍元躺在床上,樂逍遙心中就十分的憤恨。
“你就是鄭王吧?看樣子今天的那場大火燒的還不夠啊,鄭王這麽快就忘記了,是想再來一次嗎?”
“可惜你們現在沒那個本事了,是為了解藥而來吧?下午的那場大火,你們害的朕的軍隊損失慘重,現在你們皇帝想必已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吧?你說,倘若朕再把你這個皇後抓起來,是不是就可以一雪前恥,新仇舊恨一并報了?”蕭子琰溫文爾雅,語氣裏時而帶着溫柔,時而狠辣。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完,樂逍遙口中喃喃自語、念念有詞,很快,仿佛是一剎那,那柄九天玄晶鏡迅速從葉如笙的腰間落在了樂逍遙的手上。
樂逍遙手握寶鏡,狠狠地盯着葉如笙道:“是我的,終究會拿出來。”
葉如笙也錯愕了,她沒有想到,她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這寶鏡掉包,沒想到這麽快又被收了回去,還險些搭上自己的手,頓時臉色大變,氣成了豬肝色。
蕭子琰也驚愕了,這寶鏡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那麽他想要擒獲她的希望也就不大了,只好連忙大吼着:“快将火鳥放出來。”
“火鳥?”樂逍遙想了想,他們口中的火鳥大約就是那只會噴火的火鳳凰。她早就想會一會那只火鳳凰了,此番叫了出來還更好,只是在這之前,她更想得到的是解藥。
樂逍遙顧不得其他,本想施法劫持了蕭子琰,卻沒想到葉如笙以身相救,蕭子琰沒抓到,倒是将她給抓住了。
“把解藥交出來,否則,她就沒命了。”
方才的混亂,齊氏和樂房芽雙雙往後退,樂逍遙的法器重新到手,最害怕被收拾的自然就是她二人。
千鈞一發之際,蕭子琰被一旁的侍衛攙扶着,這才沒有被摔至地上。
重新站穩了身,嘴角勾起一抹深深地笑意,仿佛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卻不動聲色地對着樂逍遙道:“她不過是朕的一個細作而已,你覺得朕會為了她而給你解藥嗎?”
“哦?是嗎?”樂逍遙心中開始有些發虛,可倘若真的用她換不了解藥的話,她也會另想辦法,無論如何,她今天都勢在必得。
蕭子琰定睛看了看樂逍遙,随即擡着頭高傲道:“好,你的那個陛下的确有兩下子,朕看在你的份上,願意光明正大的與他再做較量,今日,就将解藥給你。”
“陛下,不可啊。”
葉如笙激動道,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換的如今的局面,可是他卻說給解藥就給解藥,将她的辛苦統統都付諸東流。
蕭子琰沒有理會葉如笙的話,而此刻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一聲鳥鳴,聲音之響,非凡鳥可比拟。
樂逍遙擡眼一看,果然是那只火鳳凰。如此近距離一看,才發現它的周身有着橘黃色的羽毛,層次分明,極為好看。
那鳳凰對準樂逍遙就是一團明火噴了出來,趁這個空擋,葉如笙立即從樂逍遙的懷中掙脫開來。樂逍遙沒有武動,一邊要閃躲,故而沒有餘力再牽制住葉如笙。
見葉如笙掙脫,樂逍遙只好先啓動寶鏡對準那只火鳳凰,一團更大的火焰從那面寶鏡中噴發出來,将空中的火鳳凰逼的退的老遠,再不敢輕易靠近。只是一味的發出異樣的叫聲在蕭子琰的頭頂上盤旋着。
樂逍遙本想再次施法,作勢要将那只火鳳凰的羽毛燒光,好教它再飛不起來壞她好事,卻被蕭子琰阻攔道:“且慢。”
“你此行無非是想要解藥,朕既然答應過給你,就一定不會食言。”說着,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來人,速去将解藥取來。”
“陛下。”葉如笙再次提醒着,然蕭子琰仍舊假裝聽不見一般。一旁的齊氏母女也揪緊了心,不明白那蕭子琰打的什麽算盤。
樂逍遙見事态有所轉機,便收了手,停止對火鳳凰的攻擊,與聶封和鳳鳶離相視一眼,似是提醒他們做好準備,以免那鄭王有詐。
很快,解藥被人呈了上來,在蕭子琰的示意下,送到了樂逍遙的面前。樂逍遙望着蕭子琰極為嚴肅道:“我如何能知道這解藥,到底是真是假?”
蕭子琰雙手負立,唇角彎出了一個弧度:“朕還以為你真的那麽自信,原來是虛張聲勢啊。你不信朕,那朕也沒有辦法,但朕既然答應将解藥給你,便不會有假,否則就算是你鬧翻天,也不一定會找到真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