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川緊緊咬牙,忍得下面那處開始發脹,邪火在小腹裏灼燒。額角的汗水都冒了出來,口幹舌燥的。
“別動,馬上就要上車了!”
車子在停車場裏。過去還要走兩分鐘。
她動啊動啊,身體的反應。讓他每走一步都是那麽艱難!
真是折磨人!
“冷……”簡思弦眉頭緊緊地皺着。眼睛也緊緊閉着,發出小貓兒似的聲音。
她發燒了,身上出冷汗。本來就感覺冷,現在一出來吹了點晚風,自然也就更冷了。一張毯子可沒有什麽作用。
“我知道。忍忍,馬上就好了。”厲景川沙着聲音說,同時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
他暗暗叫苦。這叫什麽事兒啊。明明身體對她産生了反應。這麽一來,就更折磨人了。
“我病了……”簡思弦又重複出了這三個字。看來是燒糊塗了。
厲景川嘴角微微一抽,耐心的道:“我知道。沒事兒,我送你去醫院。”
“我難受……”
“那就安靜點兒,別說話。”厲景川放輕聲音。
“不說話也難受。還冷……”簡思弦動了動,想換個舒服點的位置。
然後厲景川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的生理反應,此刻又開始蘇醒了,尤其是這個女人的臉在他的脖頸那裏蹭來蹭去,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嘴唇在上面劃過的柔軟濕潤。
嘶……
厲景川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暗沉,咬着腮幫子稍微加重了一點聲量沉聲道:“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把你丢地上了!”
簡思弦突然就帶着哭腔了,“壞人,你兇我,你竟然兇我,嗚嗚嗚……”
許是病了性子都變得幼稚了,許是愛的男人出現了,簡思弦此刻只是一個想撒嬌,想盡情當一個被寵着,被捧在手心裏的公主,而不是一個處處忍耐,随時壓抑的感情失意者。
所以現在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寶寶,半點委屈都受不了,半點大聲都不高興的任性的寶寶。
厲景川覺得有些頭痛,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她竟然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可愛是可愛,只是現在他沒有功夫來欣賞她這樣的可愛。
厲景川知道現在的簡思弦就是一個受不得半點委屈呵斥的‘小孩子’,稍微加重語氣,她就要給你哭的那種,只能哄着,寵着才行。
想到這裏,厲景川好氣又好笑,生病了都還這麽能折騰,不愧是偷走了他襄王心的女人啊。
“敗給你了!”低聲嘟囔了這一句,厲景川嘆了口氣,輕聲安撫懷裏的‘小女人’,“好了,你乖乖閉嘴,我不兇你,也不丢下你,但你要聽話!”
果然,簡思弦立馬就不抽泣了,在他懷裏連連點這腦袋,“嗯,我聽話,你別丢下我,我不想離開你。”
聽到這句話,厲景川嘴角一勾,話裏有話的說:“放心,這輩子,你都離不開我,也沒有辦法離開我!”
不管她說的‘我不想離開你’這個你指的是誰,都無所謂,他只要她以後永遠離不開他就夠了!
其他人,都是被PASS的!
……
淩晨一點。
病房裏,值班護士把點滴給簡思弦輸上,剛剛打了一針退燒針,現在她已經睡着了,躺在床上眉頭緊鎖,臉還是紅紅的,估計還是有些難受,睡得不是很好的樣子。
“大概過一兩個小時就要退燒了,你不用擔心。”值班醫生看出了厲景川略含擔憂的模樣出聲說道,讓他放心。
厲景川點了一下頭。
醫生又說:“現在正是換季的時候,體質弱一點的人很容易就發燒感冒,你女朋友的體制不是很好,你平時讓她自己注意點,合理的健健身。我發現她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肌肉又有些使用過度,白天的時候應該做了劇烈運動,受了涼,所以才會發燒。”
說到這兒,醫生古怪的打量了厲景川幾眼,“先生你的身體很好啊!”
厲景川冷眼看着醫生。
醫生說道:“我看你的黑眼圈色度已經達到了中度,顯然你有超過一個月時間沒有休息好,身體十分疲憊,但是精神卻好的異常,這種情況應該是常年産生的吧,看來先生你失眠很重啊,我真擔心你哪天會猝死!”
MMP,這是醫生該說的話嗎?
厲景川冷冷的直視着醫生,表情都蒙上了一層冰渣,聲音冷的仿佛來自寒冰地獄一樣沒有半點感情,“說完了嗎?”
醫生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聳了下肩,“好吧,是我的話欠妥當了,那麽現在可以去前臺繳一下費嗎?”
話音一落,一張淡金色的卡被一只白皙修長漂亮的手舉在面前,并傳來這只手的主人的冷淡聲音,“你去,我要陪她。”
“好吧,真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啊。”醫生感慨一句接過卡,要到了密碼後帶着犯花癡的值班護士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終于只剩下他們自己了,厲景川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眸中的冷冽褪去,浮現出一抹溫色。
他伸手摸了摸病床上女人的額頭,發現沒有剛開始送來醫院的時候那麽燙了,說明已經開始退燒了,大松了口氣,心裏的擔憂這才逐漸消散,只剩下關切。
厲景川摸着簡思弦的臉低喃道:“你看,你果然只适合我,和我在一起的三年,你從來沒有進過醫院,可你和那個小白臉才在一起幾個月,我就送你來了兩次,他甚至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有什麽用!”
病床上的女人睫毛顫了顫,随即又沒有了動靜,仿佛剛才只是人的錯覺。
厲景川知道不是錯覺,剛才她的睫毛是真動了,大概是她聽見了他說的話吧。
這樣也好,讓她知道那個顧明朝是個什麽樣的人,讓她對姓顧的産生間隙才最好!
厲景川決定繼續說一些顧明朝的壞話,趁着她這個樣子給她洗洗腦。
卻在此時,先前的醫生回來還卡來了,成功的打斷了厲景川的喋喋不休。
他很不高興,臭着臉關上病房的門,終于安靜了,這下子沒人打擾了。
厲景川看着簡思弦的眉頭不知什麽時候舒展開了,知道她因為退燒,也漸漸能睡好了,頓時也沒有了繼續說顧明朝壞話的意思了,倒不是就這麽放過情敵,只是因為不想吵到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