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虞纾茵就被手機鈴聲鬧醒,強睜開眼拿過手機,結果是10086打來的。虞纾茵差點被氣得吐血,憤憤地挂斷了電話。最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了。
她起床,換了一件大紅色的亞麻襯衫和藏青色的燈籠褲。走出房間的時候,捏了捏褲腿,輕輕地扯了幾下,很滿意自己的裝束。
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就進了廚房,淘米,洗蓮子,熬粥。然後回房收拾好包和相機,拿了一本書坐在客廳裏,靜靜地等着早餐。
一個小時之後,王珞起床走出房門,看見懶懶地窩在沙發上的虞纾茵,不免驚訝。
“纾茵,怎麽起這麽早?”
虞纾茵立時三刻就垮了臉,皺着眉頭,嘟嘴說:“10086給害的,讨厭死了,大清早地就打電話。一定是昨晚跟我媽講電話講太久,話費快沒了。”
王珞莞爾,走過去也懶在她身邊,挽着她的手臂,頭靠在她肩上,問:“你煮什麽呢,好香啊。”
“蓮子粥。”虞纾茵拿手肘碰了碰王珞,說:“趕緊去洗了,換身衣服。那粥熬了一個多小時了。吃完咱們就出發。”
王珞看虞纾茵臉上那洋洋的笑意,不禁笑出了聲。“多大的人了,不就去趟郊外,至于那麽興奮嗎?”
虞纾茵聳了聳肩,滿不在意地說:“我都在市區憋了這麽久了,好不容易王老師您有空能陪我出去一趟,能不興奮來着?”
王珞鼓起嘴巴,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樣子,然後很認真地點頭,說:“好吧……看來,是我的罪過。”
……
吃完早飯,兩人收拾妥當就出發了。出門的時候,虞纾茵穿了一雙淺棕色的小皮靴,鞋尖兒皺皺的,縫了好多彩色的珠子。
這一天,她們要去的是郊外的一個小山坡——伍山。到那的時候,也沒看見多少人。因為伍山還未曾被開發成旅游景點,山路是山腳下的村民一腳一腳踏出來的,比不上人工修繕過後那種平坦。
兩人站在山腳下,對視一眼,就一前一後地往山裏走去。路邊的樹,早已經發了青葉,一張張嫩黃嫩綠的,在陽光下,通透無比。春夏之交,空氣中沒有冬日裏那種倉皇的味道,更加沒有能滲入骨髓的寂寥,有的,是滿天滿地的生命的氣息。
虞纾茵手中的相機“咔嚓、咔嚓”不停地響,她的面上,帶着淺淺的、始終散不去的笑容。
“晴子!”虞纾茵把相機對準王珞之後,突然出聲喊她。彼時,王珞正捧着自己的帽子,帽子裏放了很多很多路邊采的小野花,陽光斜斜地灑在她的長發上,閃着微弱的光芒。王珞笑着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這一個瞬間就被虞纾茵定格在相機裏。
王珞走回來幾步,看了看相機裏笑意暖暖的自己,對虞纾茵說:“纾茵,你的技術,啧啧啧,拿去參賽吧。簡直無師自通啊。”
虞纾茵把相機挂在自己頸間,挽着王珞的胳膊繼續往前走,嘆了一口氣,惋惜地說:“名落孫山啊。我還是自娛自樂算了。”
“呀!你真有去參賽啊!什麽時候?”王珞來了興致,一手撚起一朵藍紫色的小花,別在了虞纾茵的耳邊,煞有其事地唬她:“不準拿下來,相機給我,老師給你拍張美美的照片。”
虞纾茵心裏無比地鄙視這個真真正正是犯了“花癡”的女人,卻還是低頭,把相機取下來遞了過去,乖乖地站着讓王珞拍了好幾張照片。
“王老師,您滿意了嗎?滿意了咱就接着走,去上面那座廟裏瞧瞧。”
“還有廟啊?好啊好啊,求個簽去。”
……
兩人一路慢慢悠悠的,終于走到了小廟外面。廟宇年久失修,看上去破破爛爛,隐匿在這樣的山裏,卻又有着一份獨特的韻味。
虞纾茵和王珞進去的時候,正看見有人在拍婚紗照,素白的紗,長長的拖尾搖曳在黃黃的泥土地上。新娘的身側,一身鐵灰色西裝的新郎正蹲着幫新娘整理拖尾。
“好,可以了。莳銘,你側身抱着她。對,就這樣。頭低下去一點……”攝影師站在虞纾茵和王珞的對面指揮着那對新人,最後,拿着相機找不同的角度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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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有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