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後面兩位小姐,麻煩讓讓,入鏡了,不好意思。”那攝影師放下相機,抱歉地對虞纾茵和王珞笑笑。

虞纾茵正在腦海裏搜索“莳銘”這兩個字,并沒有聽到攝影師的話。王珞對攝影師淺淺一笑,拉了一把虞纾茵,說:“纾茵,六神歸位啦。咱們闖鏡頭了。”

“啊!”虞纾茵這才回神過來,急走幾步,離開原來站的地方,然後朝着攝影師微微地一笑,跟他說了句抱歉。

穿着婚紗的女子突然轉過身來,一臉欣喜地望着那人的身影,試探着喊了一聲纾茵。

虞纾茵轉頭去,看見美美的新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子妗?”

金子妗提着裙擺,笑着朝虞纾茵走過去,一副熱絡的樣子,對她說:“怎麽了?是不是我太美了,不敢認了?嗯?”

似乎是被金子妗那樣親密無間的樣子感染了,虞纾茵牽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跟她說:“可不就是美若天仙嗎?這世上最美的新娘非你莫屬了。”

有哪個新娘不願意被人這樣誇的?金子妗臉上的笑更加深了,彎彎的眉眼,上揚的嘴角,無一不在訴說着她的幸福。

“纾茵,哪天你結婚了,你也必定是美麗的新娘。”金子妗挽着虞纾茵的胳膊,靠她更近了。

王珞和林莳銘聽到這話,都往虞纾茵看去。王珞想,就不知道虞纾茵什麽時候能接受蘇涼。林莳銘一看虞纾茵臉上那尴尬的表情,則想着,小蘇涼怎麽還沒把她拿下?

被冷落在一旁的攝影師趁他們不注意,一連按了很多次快門。

然後,他一臉委屈地走到金子妗面前,扯了扯金子妗美麗的婚紗,故意唉聲嘆氣地說:“你們好歹也瞧瞧我呀!把人家這樣孤家寡人地丢在一邊,可真厚道來着!”

金子妗一回頭,瞧他那副小媳婦的模樣就“噗哧”一聲笑了,看了一眼面露無奈的林莳銘,打掉扯着自己婚紗的手,然後說:“阮子陸先生,你今年可是28了吧?怎麽我瞧着,你是想再回娘胎裏待個20年的樣子啊?”

說完,金子妗還像模像樣地嘆了聲氣,表示自己非常不能理解。

阮子陸當然聽出了那弦外之音,一臉傷心地走到林莳銘身邊,雙手搭上他的腰,癟着嘴娘裏娘氣地說:“親愛的,你家管家婆欺負人家呢!你摸摸,人家的心可受傷啦!”

金子妗和虞纾茵對視一眼,更加無奈了。林莳銘一臉的嫌棄,拍掉他的手繞過他,走到金子妗邊上,不再理會耍寶的阮子陸。倒是王珞,一直靜靜地站着,看着阮子陸使勁兒憋着笑。

阮子陸也瞧見了,心裏忽然一顫,然後皺着眉說:“那個,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

被阮子陸這麽一說,王珞反倒不好意思笑了,紅着臉別過頭去。阮子陸看着,眉毛一挑,有點想不明白剛剛心頭那點反應是怎麽回事。

婚紗照拍完後,虞纾茵和王珞被金子妗拉着一起下了山,去農莊吃飯。

點好菜,三個女人在一起聊着婚禮的事情,忽然,金子妗轉頭對林莳銘說,“哎,不然,你把蘇涼也叫過來吧,咱們回來都沒見過他。”

虞纾茵原來在倒茶的手突然一抖,默不作聲地擡眼看了一眼金子妗和林莳銘。林莳銘此刻正含笑看着虞纾茵,看到她向自己,笑意更深了些,拿出手機就給蘇涼打電話。

“怎麽樣?”金子妗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正好在附近辦事呢,估計十來分鐘後就過來。”林莳銘這話,是看着虞纾茵講的。

王珞在一旁看着虞纾茵的反應,只覺得好笑。放在底下的手,扯了扯虞纾茵的一角,輕輕地咳了一聲,對虞纾茵說:“纾茵,茶滿了。”

虞纾茵的臉,瞬間變紅了,忙放下茶壺,抽了好幾張紙去擦桌子。

蘇涼進包廂的時候,虞纾茵和晴子恰好去了衛生間。他在阮子陸身邊坐下,看了看空着的兩個位置,問林莳銘:“表哥,還有誰?”

林莳銘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回答說:“你上司。”

蘇涼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虞纾茵和王珞推門進來。他僵硬地跟兩人打了招呼,心裏埋怨着,表哥一定是故意的。

吃飯的時候,金子妗無意間看見蘇涼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纾茵身上,用手肘捅了捅林莳銘的腰,湊過去在他耳邊問他蘇涼是怎麽回事。

林莳銘看了一眼蘇涼,悶悶地笑了,示意金子妗別出聲,然後對虞纾茵說:“虞主編,介不介意做子妗的伴娘?”

“啊?”虞纾茵有些發愣,眼珠子轉了又轉,才慢慢吞吞地回答:“伴娘啊……”

“嗯,伴娘。伴郎是蘇涼。”林莳銘看着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尤其是當看見蘇涼一臉的期待之後,心裏笑地更歡了。而金子妗,也終于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跟着林莳銘偷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