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1(捉蟲)
雖說蕭思昭被傅景行推上了帝位,但他現在只是個奶娃娃,傅景行只得代行天子令。
林鴻年歷經三帝,在朝中黨羽衆多,傅景行掌權後,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貶官的貶官,一時朝中人人自危,甚至還有人說,傅景行是在打着肅清朝政的名義排除異己,只為将皇權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
傳言愈演愈烈,就連足不出戶的姜瑟瑟也聽到了。
姜瑟瑟這個正主都沒為傅景行抱不平,春杏已經率先開罵了,“那些人腦子壞啦?将軍要是真想當皇帝,直接就當了,幹嘛還要扶持小……陛下啊?”
“春杏,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挾天子以令諸侯?”
“令諸猴?為什麽要命令一群猴子啊?”
春杏一臉求解的表情,成功逗笑了姜瑟瑟。
“哎呀,夫人,您又拿奴婢尋開心!”春杏忿忿不平跺了跺腳,想到外面的傳言,忍不住道,“夫人,您不擔心将軍啊?”
姜瑟瑟逗着懷中的蕭思昭,頭也不擡,“不擔心,懷臻能應付的。”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将朝政肅清差不多的傅景行,接連任命了三位宰相,朝野上下頓時又是一片嘩然,就連坊間也開始議論紛紛,
自開國後,本朝向來就重文輕武,宰相的權利遠比将軍大,如今傅景行代行天子令,可謂是将皇權牢牢抓在手裏了,可他卻接連任命了三位宰相,這不是在分割他手上的權利嗎?!
而且如果說這三人全是傅景行的人也就算了,可他們偏偏都不是,甚至還有一位,是被林鴻年提拔上來的。
所有人被傅景行這波操作搞暈了,都不知道他葫蘆裏在賣什麽藥,但有一點卻是顯而易見——傅景行的風評陡然好轉了。
夜裏,傅景行回來時,姜瑟瑟沒忍住,也問起了這事,“懷臻,你怎麽想的呀,怎麽一次任命三個宰相?”
本朝向來宰相只有一位,傅景行這麽做,可謂是開了先河。
傅景行躺在姜瑟瑟腿上,神色疲累道“能出一個林鴻年,就能出第二個,第三個,只有相互制衡,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姜瑟瑟似懂非懂點點頭。
除了這個,科舉也快到了,還有昭兒
的即位大典,都要懷臻一個人忙。
姜瑟瑟有些心疼,替傅景行揉着鬓角,輕聲道“懷臻,這次科舉,你多選些有真才實幹的人幫你呀!”
這樣,他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傅景行之所以選在現在肅清朝政,和任命三個宰相,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他希望用此舉,能燃起天下士子心中的火種,激發他們心中的拳拳報國之心。
姜瑟瑟一面揉,一面問“懷臻,即位大典之後,懷臻是不是就得住進宮裏了?”
這幾天,除了禮部的人之外,宮裏的人也來了,來詢問蕭思昭的喜好,說要提前準備陛下要用的東西。
傅景行昏昏欲睡嗯了聲。
姜瑟瑟道“可他這麽小,一個人住宮裏,我不放心。”
蕭思昭如今還沒斷奶,雖然擔着天子之名,可就是個奶娃娃,朝政的事情都是傅景行代為處置,讓他住進宮裏完全沒必要啊!
姜瑟瑟推搡着傅景行,央求道“懷臻,能不能讓昭兒先住在傅家呀,等他長大一點,能處理朝政了,再讓他搬回宮裏去?”
蕭思昭還小,傅景行原本也沒打算,讓他這麽快就住宮裏,但既然姜瑟瑟開這口了,他少不得要讨些東西。
傅景行困頓睜開眼,饒有興致問“真想留下他?”
姜瑟瑟點頭如搗蒜,一看傅景行這表情,她就知道有戲,當即抱住傅景行的胳膊撒嬌,“懷臻,好懷臻,你就答應我吧!”
現在懷臻代行天子令,只要他同意,昭兒就能繼續住下了。
随着姜瑟瑟撒嬌的動作,傅景行的胳膊,不經意間壓到了她胸前的綿軟上。
這段時間的颠沛流離,讓姜瑟瑟又瘦回了生産前的身段,但某些鼓起來的地方,卻并沒有跟着一起瘦下去。
傅景行眼神變得晦暗起來,“好,取悅我。”
“?!”姜瑟瑟猛的回神,就見傅景行眼裏像被人放了一把火,正灼灼盯着她。
姜瑟瑟被燙的有些難受,眼神閃躲道“我……我不會。”
“不,你會。”傅景行目光灼灼望着她,“洞房花燭夜,你說的話,我還記得。”
這都多久得事情了,懷臻……懷臻怎麽還記得呀!
姜瑟瑟臉瞬間羞的緋紅,握拳嗔怒捶了傅景行
一下。
傅景行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指尖輕輕吻了一下,誘哄道“取悅我,我就答應你。”
有酥麻感瞬間從尾椎骨蹿上來,姜瑟瑟羞澀的咬了咬唇角,不敢去看傅景行炙熱的目光。
傅景行也不逼她,慵懶躺着,大頗有一種任你為所欲為的感覺。
姜瑟瑟躊躇片刻,才鼓起勇氣,慢慢俯身,輕輕碰到傅景行的唇畔,笨拙的學着他以往的模樣,一點一點描繪他的唇形。
那次在花樓,花娘姐姐給她看了很多春圖,姜瑟瑟雖然覺得很羞恥,可仍被迫看了不少,見傅景行望着她的眼神溫柔到了極致,羞澀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些春圖,然後親身躬行。
初時,傅景行還有些耐心,仍有姜瑟瑟動作,到後面,被姜瑟瑟撩撥的實在受不了,喘息着說了句,“下次再補給我”,說完便迅速反客為主,欺身把姜瑟瑟壓進錦被裏。
姜瑟瑟本就被趕鴨子上岸,這下終于解脫了,再加上有求于傅景行,自然是放低了姿态,予取予求。
距離他們上次親密,已有兩個多月,不碰姜瑟瑟還好,一碰了之後,傅景行便有些收不住,等到兩人折騰完,已是後半夜了。
姜瑟瑟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面色緋紅窩在傅景行懷裏,話裏都透着嬌弱無力,“懷臻,你答應我的事,不準反悔。”
傅景行知道,累壞了她,偏頭親了親姜瑟瑟汗涔涔的頰邊,餍足笑笑“好。”
同傅景行折騰了半夜,姜瑟瑟第二天醒來時,傅景行已經去上朝了,她一動感覺渾身的都都跟散架了一樣,處處泛着酸疼。
“思歸和昭兒有沒有哭?”姜瑟瑟趴在枕頭上,有氣無力問。
“沒有,陛下和小公子可乖了呢!”春杏聽到響動進來問,“夫人可要起?”
“不起,”姜瑟瑟現在完全不想動,聽孩子們沒哭鬧,艱難翻了個身,“我再睡會兒。”
春杏見狀,只好又退了出去。
屋裏安靜下來後,姜瑟瑟又補了一覺,再醒來時,身上的酸痛感才稍微褪了些,還沒來得及喚人,反倒先聽到了姜筝的聲音。
爹爹帶筝兒來府裏了?!
他們平安回到京都後,姜平便來看過他們了,因着他們夫妻的緣故,蕭
承元當皇帝時,沒少為難姜平,同僚間有見風使舵的,也在公事上各種為難姜平。
姜平受了不少冤枉氣,人也突然老了不少,後來蕭承元死了,林丹薇扶持自己‘兒子’上位,姜平才舒了口氣。
“爹,筝兒。”姜瑟瑟推門出去,就見姜平帶着姜筝過來了,父女倆坐在原地裏在逗傅思歸玩兒。
姜筝看到她,一臉嫌棄道“二姐姐真懶,太陽都曬屁股了,竟然才起來?”
姜瑟瑟頓時有些羞赧。
姜平呵斥道“筝兒,不得對你二姐姐無禮。”
姜筝瞬間變得害怕起來。
“筝兒別怕,二姐姐不生氣的,”姜瑟瑟有些無奈,沖姜平軟聲道,“爹爹,你不要對筝兒這麽兇嘛!”
姜平也是一時着急,正要再說話時,姜筝突然驚呼道“呀,二姐姐,你脖子怎麽了?”
姜瑟瑟一臉迷茫,她脖子怎麽了?!
“怎麽了?怎麽了?”春杏火急火燎跑過來,見到姜瑟瑟脖頸上那抹香豔的紅痕時,呆了兩個彈指,一把拽住姜筝,“三小姐,我帶你去吃肉脯。”
肉脯都阻擋不了,姜筝對姜瑟瑟的關心,“可是二姐姐脖子上的紅痕……”
“蚊子咬的。”
“啊!那我們先不吃果脯了,先去給二姐姐打蚊子……”
“将軍好。”春杏匆促向來人行了個禮,一把捂住姜筝的嘴,将她連拖帶拽弄走了。
姜瑟瑟臉上頓時飄過一抹紅雲,惱怒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沖姜平道“爹爹,您先坐會兒,我回房去換件衣裳。”
可等她再換完衣裳出來時,院裏卻不見姜平的影子了。
“爹爹呢?”
傅景行轉過頭,替姜瑟瑟把頰邊的碎發拂到耳邊,“走了。”
“走了?!可我見爹爹今天來,好像有事啊!”姜瑟瑟轉頭,看向傅景行,“爹爹是來找你的?”
傅景行覺得這事不應該瞞姜瑟瑟,便如實說了,“岳父大人來找我辭官。”
姜平上了折子,只是被傅景行一直壓着,他原本想問問姜瑟瑟的意見,可昨晚沒顧得上這事,卻不想今天姜平就來府裏了。
姜瑟瑟呆了呆,她知道姜平這人在官場上并無太大的抱負,只想得過且過,但蕭承元當皇帝那段時間,他被
同僚處處針對,想必已讓他萌生了退意。
見傅景行望着自己,姜瑟瑟想了想,道“既然爹爹想辭,你就允了吧!”
“瑟瑟,岳父大人辭官的話,怕是會離開京都。”傅景行之所以一直壓着此事,是知道,姜平辭官後,會帶姜筝回老家。
他怕姜瑟瑟會不舍得。
卻不想,姜瑟瑟點點頭,“按照爹爹的性格,他應該會帶着筝兒她們回封洲。”
“你舍得?”傅景行垂眸看她。
姜瑟瑟倒是很豁達,“從小到大,爹爹都偏愛我,太忽略了筝兒,才導致筝兒成了那樣,現在他想辭官帶筝兒換個地方也好。”
傅景行這才輕輕颔首,算是應了這事,牽着姜瑟瑟往外走。
“我們去哪兒?”姜瑟瑟有些奇怪。
傅景行賣了個關子,“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