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真的是太聰明了,一學就會,看來我要拿出看家本領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藝。”顧月梨開玩笑的說道。

“我覺得剪紙也不難啊,你看這多容易學會,你趕緊的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吧,我好學習學習。”南宮雪不以為然的說道。

顧月梨心想,南宮雪這話太傷人心了,要是被傅虞兒聽到,不知道要傷心多久了,畢竟她學了那麽久還是只會剪個喜字……

想到這,顧月梨拿出剪刀,開始認真的剪紙了,南宮雪也聚精會神的看顧月梨的手法,沒多久,顧月梨就剪好了,徐徐展開,赫然是傅星胤的小像,南宮雪打趣的說道:“我當是什麽吶,原來你的看家本領就是傅星胤啊,看我怎麽秒殺你。”

說完南宮雪也不甘示弱的拿出剪刀開始剪,也是沒有多長時間,南宮雪也剪好了小像,顧月梨把南宮雪剪好的小像搶過來打開看看,然後愣住了,回擊道:“剛剛還說我吶,你這不也是剪了人家的小像,我這是光明正大,你這就是偷偷摸摸了。”

“讓你取笑我,看我怎麽治你。”南宮雪惱羞成怒的開始追着顧月梨跑,一時間院子充滿了歡聲笑語。

後來追的累了,顧月梨率先投降,坐在了椅子上,南宮雪也沒有再為難她,兩個歇了好久才覺得體力恢複。

“月梨,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的,我不是在選秀大典上落選了嗎,太後前幾天召我入宮,和我說了好久的話,她的意思就是,太子妃的位置給我留着,等到時機成熟她就要我嫁給傅星朗。”南宮雪緩緩道來那日入宮的談話。

“那只是太後自己的想法,現下你和傅星朗都已經商量好了,再說了你父親威震侯他都支持你,太子妃這事不會成真的。”顧月梨寬慰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廂情願的喜歡白沨,可是我還不知道他的心思,而且太後那個人她認定的事,一定要做成的,我怕越拖這件事就會成真了。”南宮雪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唉,我說大小姐,你就放寬心吧,傅星朗都答應你了,他不會食言的,再說了,我的那個姐姐她一直盯着太子妃的位置,你覺得她會什麽都不做嗎。”顧月梨給她分析現狀的說道。

南宮雪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于是便不再糾結,又跟着顧月梨學了好多花樣的剪紙,這時最近甚是忙碌的傅星胤帶着白沨已經進入了安王府的大門,氣宇軒昂的向着顧月梨所在的地方走去。

最近傅星胤為了加強京城的戒備,和白沨一起努力,這不得了空也帶着白沨回安王府歇歇,人不能總是連軸轉,也要休息,這樣才會有更好的狀态去工作。

是以當傅星胤和白沨進了院子裏的時候,顧月梨和南宮雪正玩的起勁吶,突然聽到院門口的異響,她們兩人都擡頭望去。

顧月梨連忙起身走到傅星胤的身邊,南宮雪看着傅星胤身後的白沨有一瞬間愣住了,她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心心念念的人兒,白沨也是一驚,南宮雪居然在這。

“娘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離的老遠都能聽到你們的笑聲。”傅星胤摟着顧月梨坐下來,開口問到。

“剪紙呀,最近閑來無事,我們準備剪窗花留着過年的時候貼。”顧月梨回答到。

“咦,我看着這個小像怎麽那麽像我。”傅星胤拿着桌上的小像說道。

“不是像你,我剪的就是你的小像。”顧月梨說道。

聽了顧月梨的話,白沨也看到了南宮雪的手裏握着一個小像,鬼使神差的他也想知道南宮雪剪的是誰的,于是開口說道:“南宮小姐,您剪的是什麽呀,拿出來我看看。”

白沨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了,南宮雪很是難為情,這怎麽能給他看呀,這個人真的沒有眼力見,可是傅星胤夫婦聽了白沨的話,饒有興趣的看着神色各異的兩個人,莫不是今天這兩個人能互表心意。

白沨一直伸出手等待南宮雪把手裏的小像拿出來,這個時候南宮雪的臉紅的能滴血,她求助的看着顧月梨,後者卻對着她狡黠一笑,令她感到絕望。

正當現場的三個人都等着她做出動作的時候,南宮雪丢下了小像匆匆的跑了出去,白沨看到她這個反應很是驚奇,想要去追,但是被桌上的小像給吸引了。

顧月梨這時候也看出了白沨的糾結,于是開口說道:“不用管她,她這是害羞了,沒事的。”

白沨聽了顧月梨的話卻是覺得雲裏霧裏的,不是很明白,看向他們夫妻倆,卻發現他們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再說跑出去的南宮雪,剛剛真的是太尴尬了,好在她急中生智,跑了出來。

此時坐在馬車上的南宮雪才平複下自己的心情,随即反應過來,好像自己把那個小像給扔在了石桌上,真是大意了,這樣的話白沨不就會看見了嗎,真的好丢人。

但是現在回去拿也不是個好辦法,于是她打定主意,到時候白沨問起她就死不承認,反正不是當場人贓并獲的……

安王府裏,白沨還沉浸在南宮雪剪的小像和顧月梨的話裏,在思考着什麽,傅星胤看着自己長期的戰友在感情這件事上這麽傻,心裏不由得覺得好笑。

“娘子,你看白沨那個啥樣,別在逗他了,你把事情的原委說給他聽吧。”傅星胤同情的看着白沨對顧月梨說道。

白沨本來就對顧月梨的話有疑問,現在聽到自己的上級這樣說,再傻也知道他們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了,于是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顧月梨。

顧月梨看着白沨那個委屈巴巴的眼神,再加上今天南宮雪說的話,也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畢竟照着現在這個龜速發展,太後娘娘的計劃就成真了。

“你這個呆子,雪兒都把你的小像剪出來了,你怎麽還不明白她的心意。”顧月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白沨聽了以後只覺得周圍瞬間安靜了,今天聽到的消息真的要他自己好好消化消化了,其實他對南宮雪也有意思,那個率真可愛的女孩,一點都不矯揉做作,不知從什麽時候就住進了他的心裏。

他不是沒有想過向她表明心意,可是畢竟地位懸殊,南宮雪是威震侯之女,和太後有關系,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哪裏能配的上南宮雪,再加上他從傅星胤處了解到太後有意讓她做太子妃,他就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那日太子選妃的時候,他的心真的要碎了,好在最後她落選了,如今又從顧月梨處知曉了那個丫頭的心意,心裏自然是美滋滋的。

傅星胤看着白沨傻樂的樣子,開口說道:“咋了,怎麽傻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還要我教你怎麽做嗎?”

白沨傻愣愣的點了點頭,拿着南宮雪剪的小像剛要向外走,顧月梨就開口阻止他說道:“雖然現在你知道了雪兒的心意,可是有件事我覺得應該給你說說,你知道太後屬意雪兒做太子妃吧,上一次的選妃本就是為了雪兒準備的,誰料被人從中作梗破壞了,可是現在太後根本沒有打消這個念頭,前幾天召雪兒入宮又同她說了這件事,意思是說等過了這一陣,太後娘娘就想辦法讓她入主東宮。”

聽了顧月梨的話,白沨的眼睛裏瞬間沒神了,看來他們倆之間還是有阻礙的,再說了南宮雪成為太子妃,這是明朗的前途,未來可是要成為國母的,怎麽也比跟着他這個寂寂無名的人好太多了,遂收住了往外走的腳步。

顧月梨看到了他的轉變,開口問到:“怎麽了,你這是要退縮了?”

“不是,你剛剛也說了,太後有意讓南宮雪成為太子妃,我怎麽能阻礙了她的前程,再說了我和她門不當戶不對,還是別禍害她了。”白沨垂頭喪氣的說道。

傅星胤聽了之後覺得白沨太沒有眼力見了,真是怒其不幸恨其不争,都沒有問南宮雪的意見就開始退縮了,真的覺得替他丢臉。

“你們這些男人就容易自以為是,你問過雪兒的意見了嗎,她願不願意做太子妃,你就替她拿主意,打着為她好的幌子,把她推向別人的懷抱。”顧月梨怒氣沖沖的說道,真的替南宮雪感到不值。

“夫人,不是這樣的,我雖然心悅南宮雪,但是我不能阻止她追求幸福,很明顯我和太子殿下沒有可比性,再說了,就算我們兩情相悅,可是她父親那關也不容易過。”白沨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了。

“你知道什麽,雪兒都為你做了那麽多,她都走了九十九步了,可是你連那最關鍵的一步都不願走,真窩囊。”顧月梨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