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吵架那一章,我寫了虞纾茵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捂着肚子。。。原諒我吧,虞纾茵右手受傷了,我給忘了。。。請大家不要深究。。。

然後,這一章三千多字,請大家不要嫌棄我。。。嗚嗚。。。】

陽光透過窗簾傾瀉在虞纾茵倦态的臉上,夜裏不知又被怎樣的夢所擾,她鎖鎖眉頭睜開雙眼,看那一束束吵醒她的陽光。她歪頭看了看那張鋪得平平整整的床,嘟着嘴從躺椅上起來,迷迷糊糊地往洗手間去。

“阿嚏!”虞纾茵正刷着牙,一個噴嚏把嘴裏的泡沫全給噴到鏡子上去了。她苦着臉瞥一眼還打着石膏的右手,只得使喚左手。

她收拾完出來,正好聽見樓下有動靜,趕緊走出房門。

樓下雲姐一擡頭,見虞纾茵臉紅彤彤的,整個人還縮着,一見自己,眼裏全是失望。

“蘇太太,是不是生病了?怎麽精神這麽差?”

“是嗎?可能昨晚着涼了吧。雲姐,那個,今天就我一人吃飯,蘇涼不回來。你簡單點兒就行。”虞纾茵看見是雲姐,停住腳,裹了裹身上披着的毯子,轉身往樓上走。

等雲姐端着那早飯不算早飯,午飯不算午飯的海鮮粥上樓去,就見虞纾茵在那躺椅上望着窗發呆。

“蘇太太,你那手還沒好呢?這打石膏雖然是固定着,可到底那麽給勒着,血液流通順暢也不好呀。”

虞纾茵接過海鮮粥放在茶幾上,左手拿着勺,特費勁地一瓢一瓢往嘴裏送,含糊不清地說:“蘇涼不讓我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全了才能拆。還不讓我去上班,顯得我都快發黴了,雲姐。”

雲姐笑了笑,說:“有點兒關心則亂了。當時醫生也說不太嚴重,都快一個月了,可以拆了。”

虞纾茵一聽這話,立馬來勁兒了,放着那粥也不喝了,拉着雲姐呱唧呱唧吐了好多口水。雲姐坐在一邊,看着虞纾茵臉上那彎彎的眉眼,不禁為這對別扭的小夫妻開心。她剛開之時,倆人隔三差五的,總鬧個矛盾,也不過是轉眼就和好了。二十來天過去,磨合期也過去了,可算是像模像樣的夫妻了。

“蘇太太,咱們上外頭走走,天氣那麽好,可別辜負了。”雲姐說着就站起來,不等虞纾茵同意就拐到更衣間裏拿了件薄薄的鬥篷裳出來讓虞纾茵套上。

虞纾茵挽着雲姐的右臂,倆人在小區裏頭晃蕩。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虞纾茵正好跟雲姐抱怨蘇涼這陣子變成空中飛人了。雲姐幫她把手機拿出來,就自己往前走了一段,讓虞纾茵安心講電話。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字,嘴角揚了揚,用哀怨的語氣跟那頭的人說:“怎麽樣,空中飛人,什麽時候落地呀?”

蘇涼輕笑,語氣溫柔地問人在哪裏,剛剛打家裏電話怎麽沒人接。虞纾茵低着頭慢慢地踱着步,說,“在外面玩呢。”

“蘇太太,小心!”

虞纾茵聽到雲姐的聲音,擡起頭來,看見迎面有一個小女孩騎着自行車向自己沖過來,想避讓開,卻已經晚了,生生地讓那自行車車輪撞到了自己腿骨上,那小女孩兒連人帶車地摔到地上,一臉地驚恐,皺着眉頭,粉嫩嫩的唇一抽一抽的,像是立馬要哭起來的樣子。

“怎麽樣了?摔着哪裏沒有?”虞纾茵顧不上自己腿上的痛,立馬就蹲下去扶起小女孩兒,拍掉了她身上的塵土。

小女孩兒眼睛一直盯着虞纾茵挂着的胳膊上,沒一會兒,豆大的眼淚就滾落下來。這時候雲姐也跑過來,扶起那自行車,也蹲在旁邊看小女孩兒。長衣長褲的,倒是看不出哪裏受了傷的樣子,可怎麽就哭得這樣厲害?

“是哪裏摔痛了嗎?跟阿姨說,不哭了啊,哭了變小花貓不漂亮了。”虞纾茵擡手給她擦掉眼淚,哪裏知道她越擦,那小人兒反而哭得越厲害起來了。

“怎麽辦啊,雲姐?”虞纾茵沒轍了,只得向雲姐求救。雲姐也苦着臉,表示自己也無奈。

“阿、阿姨,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故意撞你的,不是故意害你手斷了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虞纾茵頓時傻眼了,瞧那小姑娘哭得聲嘶力竭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呀!她笑着攬過小女孩兒,半抱着她,軟聲哄着:“寶寶乖啊,阿姨這手是阿姨自己弄的,不是你撞的,別哭了啊,別哭了。過會兒你爸爸媽媽過來了,會以為是阿姨欺負了你呢。乖呀,不哭了。來,阿姨給擦擦眼淚。”

“真、真的嗎?”小姑娘将信将疑地看着虞纾茵的右手,肩膀一聳一聳的。

“真的,阿姨不騙人。來,不哭了,回家去吧,爸爸媽媽找不到你要着急了。”

“那阿姨,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痛了?我回家讓我媽咪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阿姨沒事,一點事兒也沒有。來,推着你的自行車回家去吧。”

小女孩兒點點頭,推着自行車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跟虞纾茵說:“阿姨,對不起。”

虞纾茵笑着跟她再見,等不見了那小女孩兒的身影這才蹲下來,撩起褲管。

“哎喲,怎麽這麽紅?很痛嗎?趕緊回去上點藥吧。”雲姐從地上撿起虞纾茵的手機,準備扶虞纾茵回家去,卻聽見手機裏傳出聲音來。她把手機遞給虞纾茵,虞纾茵這才想起來剛剛沒有挂斷。

蘇涼語氣不善,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話:“虞纾茵,你有點兒殘疾人的自覺好不好?沒事兒到外面出去瞎晃悠什麽?趕緊回來。別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你才殘疾人呢!”虞纾茵哪裏樂意這樣的說法,完完全全忽略了蘇涼後面那句話。

蘇涼煩躁地拉開門,又大力地将門給甩上了。“別廢話,人在哪兒?”

“小區裏,你問這幹嘛?”虞纾茵被雲姐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瘸子。這下殘得配套了吧?”蘇涼看見不遠處那身影,冷哼一聲,挂了電話,疾步地走過去。

當他站在虞纾茵面前的時候,虞纾茵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愣着半天都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蘇涼看着虞纾茵,莞爾一笑,從她手裏拿走手機遞給雲姐,彎下身抱起虞纾茵。

等虞纾茵回神過來,蘇涼已經走了好幾步了,她拿胳膊碰了碰蘇涼的胸膛,笑着問:“不是說得去一個星期嗎?這麽快回來啦?”其實,蘇涼出去也才三天而已,可沒見到他人的時候,她總覺得是過去好久了。這才導致昨天夜裏傻愣愣地在躺椅上睡着了。

“……”

“你還出差麽?”

“……”

“喂!跟你說話呢!裝什麽僵屍呀!說話說話說話……”虞纾茵拿手指在蘇涼胸前不停地點着。

蘇涼終于忍不住,咳了一下,低聲說:“別四處點火,小心引火燒身。”

起初虞纾茵還沒反應過來,可當她擡頭看見蘇涼盯着自己領口的眼神時,立馬就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尴尬又別扭地錯開眼去。

蘇涼悶笑一聲。回到家,給她塗紅花油的時候,蘇涼皺着眉說:“怎麽每次我想給你驚喜總是把我自己給驚着?你信不信我把你鎖在房間裏,讓你一步也踏不出去?”

虞纾茵歪着頭看了一眼蘇涼,俯下身去,“你能不能別再臭着張臉呀?跟個小老頭似的,幹什麽呀,我是你養的寵物呀?”

哼。蘇涼冷冷看她一眼,心想,你要真是寵物,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喂,擡頭。”

蘇涼莫名地擡起頭,還沒看清虞纾茵的臉,就被她吻住了唇。虞纾茵輕輕地啃咬着他的唇,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頭頂一直竄到他腳心。他慢慢地站起身,唇卻沒有離開那一池的芳香。他摟着虞纾茵的腰把她撲倒了在床上,捧着她的頭加深了吻。

虞纾茵的舌探入他的口中,好一陣搗亂之後,就想撤出來。蘇涼哪裏肯這樣放過她,擡手就禁锢了她的頭,趁着最後的時刻,含住了她的舌,深深地吮吸。

“唔……痛啦,唔……”虞纾茵皺着眉含糊不清地說着,想掙紮開來,哪知蘇涼才放開一點,就又立馬親了回去。手也不安分地探到她的衣擺處,環着她的腰滑向她光潔的後背。

待解開了內*衣扣子,手就迫不及待地探到她的胸前,輕輕地揉捏。

“蘇涼……”虞纾茵嘶啞着聲音喊了一聲,躲過他的唇,将頭偏到一邊,貼在他的耳側,喘息着、難耐地說了幾個字。

“呵呵……”蘇涼癡癡地笑了,赤紅的雙眼與虞纾茵對視一會兒,就埋頭到她胸前,擱着衣服蹭了又蹭。他的鼻端,滿滿的都是她身上獨有的香味。他的唇,慢慢地摸索到了虞纾茵的耳根,伸了舌來來回回地打轉。

虞纾茵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他的吻給抽走了,軟塌塌地在他身下,仍由那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自己身上。灼熱的氣息撲簌簌地落下來,她忍不住一陣輕顫,扭了下身子探尋着更加契合的位置。

蘇涼一直小心地避開虞纾茵受傷的左手,連給她脫衣服都小心翼翼的。虞纾茵看着蘇涼那煩躁的神情,撲哧一聲笑了,幸災樂禍地說:“誰讓你不準我去拆石膏的,活該!”

蘇涼脫衣服的手一頓,擡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丢開衣服就低頭咬住了她胸前的紅櫻桃。

“啊!”蘇涼可是用了好大的勁兒咬下去的,虞纾茵不疼才怪了。她哭喪着臉,想推開他,卻因着蘇涼還沒放開嘴,不敢大力地去推,只得罵道:“你屬狗的啊!放開放開,疼死了。”

蘇涼擡起頭,盯着虞纾茵笑得好不邪魅,正想開口,就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突兀的響起來。兩人俱是皺眉,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了小動作,安靜了下來,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彼此沉重的喘息聲。

“蘇先生,蘇太太手術還不到一個月呢!你們不能……不能同*房的呀!”雲姐焦急的聲音從透過門板傳到他們耳裏,兩人原就皺着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些,各自的身體卻因這句話,都涼了半截兒。

許是怕裏頭的人沒有聽到,雲姐提了嗓門又喊了兩聲。蘇涼懊惱地低吼一聲,轉到床尾從尾幾上拿了睡袍胡亂地裹在身上,走到門口應了聲知道了,就轉身進了浴室。

虞纾茵裹着被子,目光跟着蘇涼,最後被浴室的門給阻隔了。看了一會兒,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咯咯地笑了兩聲,浴室的門就咔嚓一聲打開了。蘇涼黑着臉從裏頭出來,渾身濕淋淋的,看見虞纾茵還未來得及收斂的笑容,沉聲說:“虞纾茵,我恨你!”

“什麽呀!”虞纾茵霍得一下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未着一物的上半身。

“穿衣服!”蘇涼睨了她一眼,雖然很想細細地看,卻又不得不轉頭。

虞纾茵從身後抱住蘇涼的腰,臉貼在他的肩上,柔柔地說:“以後補償你嘛,乖,不生氣了。”

蘇涼哪裏是真的生氣,不過是被雲姐撞見了尴尬難堪罷了。他無奈地嘆氣,拉開虞纾茵的手,爬上床去,摟着虞纾茵靜靜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