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蘇涼陪虞纾茵去醫院拆石膏,被醫生好一通說教。大概就是這麽一些:手還要不要了,打石膏這麽久?成年人了,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那倆人,一個一臉的歉疚,一個憋笑憋到滿面通紅。

回家的路上,蘇涼突然說,我們去補蜜月吧。

虞纾茵那會兒正好盯着窗外發呆,沒有聽見蘇涼的話。蘇涼看一眼前面的路況,确定沒有問題,伸手在虞纾茵肩上拍了拍。

“怎麽了?”虞纾茵回頭。

“我說,我們去補蜜月吧。”蘇涼目不轉睛地盯着前面,搞得虞纾茵以為他只是在說等下我們一起吃飯這種稀松平常的事情。

她刮他一眼,酸溜溜地說:“蘇總不忙了嗎?”

“嗯。”蘇涼笑着轉頭看她一眼,認真地說:“暫時不忙了。你想去哪兒?”

“真的不忙了?那……我們去尼泊爾吧。”

“尼泊爾?”蘇涼轉頭看一眼虞纾茵,忽的眼睛一閃,說:“尼泊爾咱們下次再去好吧?先去杭州。”

虞纾茵一聽,馬上就皺了眉,不滿地說:“我幾個月之前才去過杭州,你也去過,幹嘛呀!不去不去!”

可最後,倆人還是去了杭州。因為蘇涼說,我要去還願。

到杭州之後,蘇涼帶着虞纾茵一路趕去了斷橋。虞纾茵站在橋上,望着波光粼粼的西湖,心裏不禁有些感慨。這是蘇涼向她求婚的地方,還有那麽多那麽多有緣相聚在這兒的人見證,甚至,那一段視頻,可能會永遠存在着。

心裏似是緩緩地淌過一股暖流,她一側頭,就看見站在自己身邊的蘇涼,眸光柔膩地看着自己。

“你要還什麽願?”為什麽這一瞬,她會覺得眼眸裏氤氲了許許多多的濕氣,以致于,她看不清蘇涼含笑的臉龐。

蘇涼放開虞纾茵的手,從褲兜裏掏出一枚大紅色的同心鎖,鎖環裏有兩枚銅錢。他遞給她,她伸手接過,拿在手心裏拂着銅錢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淚水再也承受了不了那樣滿滿的感動,從眼眶裏掉落下來。

蘇涼看了,低下身去,給她擦掉眼淚,笑着說:“你傻呀!”說着,就把虞纾茵擁入了懷中。可虞纾茵,還征忪着。剛剛那一句“你傻呀”,就好像蘇涼已經成長成了能夠包容她全部的大男人,而事實也确實如此。

自從結婚後,虞纾茵越來越依賴這個小男人,有他在,她度過了失去孩子時那段最失意的時光。

“老婆。”蘇涼啞着嗓子喊了一聲,感受到懷裏的人身子輕輕地顫了顫,緊接着,是她的雙手緊緊地環在他的腰際。

“蘇涼。”虞纾茵流着淚偎在他的懷裏。

後來,兩人一起去了烏鎮。虞纾茵二十來歲的時候,總想着哪天一定要去烏鎮,要去西塘。可後來,看見好多同學去了烏鎮的照片之後,就徹底失去了當初那份美好的悸動。

可這次,身邊有這個在她往後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一路陪伴着,她又找回了那種看什麽都是美的,無暇的感覺。

小半個月之後,兩人結束蜜月回到江城的家中。虞纾茵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被蘇涼摟着好一陣親熱,在最後擦槍走火的時刻,虞纾茵推開蘇涼,嘟囔了一句“你臭死了”就趕他去洗澡。

蘇涼紅着眼睛,狠狠地在虞纾茵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疼得虞纾茵揮拳打了他好一陣。

蘇涼進浴室後,虞纾茵臭着臉揉着耳垂把電腦桌撐在床上,打開電腦逛天涯。莫名的,又看見了當初蘇涼求婚的視頻。她笑着看完一遍又一遍,注冊了帳號之後,在視頻下面留言。

我們結婚了。謝謝大家的祝福。

剛寫完點了發表,蘇涼就從浴室裏出來。虞纾茵關掉電腦,拿起床頭櫃上的吹風機,跪在床上,說:“過來,我給你吹幹。”

蘇涼嘿嘿笑着,立馬就走了過去。這可是從前從來沒有的待遇,他能不高興嗎?蘇涼坐在床沿上,虞纾茵就跨跪在蘇涼的跟前,細細地給他吹頭發。起先,蘇涼是怕虞纾茵會掉下去,手自然而然地攬着她的腰。

可那電吹風嗡嗡響着散發着熱氣,尤其是那風在他耳邊游移的時候,他身子一顫,繼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地箍在了虞纾茵的腰上。

“哎哎哎,蘇涼,幹嘛呀,別鬧,吹頭發呢,吹幹了趕緊睡覺,這都快十二點了。”虞纾茵只顧着吹頭發,根本沒留意蘇涼的反應。

等蘇涼埋頭在她胸前蹭了個來回之後,她終于反應過來了。她摸了摸蘇涼的頭發,幹了七八分了,索性就關掉電吹風擱在了床頭。

“蘇涼。”一出聲,她才發現自己嗓音已經不對,尴尬地咳了咳,然後坐在了蘇涼的腿上,勾着蘇涼的脖子附到他耳畔,柔柔地說:“蘇涼,今晚,補償你,要不要?”

那“要不要”三個字,虞纾茵是咬着蘇涼的耳垂說出來的。蘇涼自然是心內激蕩不已,擡手就脫掉了虞纾茵的睡裙,轉了個身把虞纾茵壓在了身下。

=================

親愛的們,這文,大概還有三四萬的樣子,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