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在青石路上,看着四周的美景心情都變的愉悅。走過一出拐角就看到葉生在練劍,她不忍打擾他。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嘴角微微勾了勾。
葉生見她過來,朝她笑了笑,“素素,來。”她拎起裙子小跑過去,她抓住她的手。教她如何練劍,她看了他一眼。
很認真的聽他說,雖然一句都不曾聽的懂。他們在練劍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帶面具的男子。葉生看着他先是一愣,随即朝他鞠躬,“義父!”
她也趕快鞠躬,“義父。”
“我可不是你義父,不要亂認親。生兒,我一直不曾管你的事情。但你這次未免太讓我失望了,我不希望再看到這個女人。”他說完擺袖就離開了,元素看着葉生。
葉生将她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怕!”
她點了點頭,他的義父不是很喜歡她。她突然感覺心口處一陣疼,血液一滴滴從心口溢出來。葉生将她推開,一臉無情的看着她。
她全身無力跌落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葉生。在他心裏她還是不重要對不對,她低頭看着心口處的劍。傷口一直往外湧血,衣衫都被血浸濕了。
葉生蹲下身看着她,嘴角微微勾了勾,“你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是我可以随意丢棄的人。”
“葉生哥哥,義父讓我來尋你。”眼睛突然感覺很模糊,只看到一個粉衣女子來尋他。但她看不到女子的臉,他們的關系好像很密切。
原來她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她連棋子都算不上,就這麽被他随意丢棄了。為什麽還不死心,看到他的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是會傷心。
“元素,醒醒。”方麾見她一直流眼淚,好像夢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
元素猛然驚醒,原來是一個夢。因為太過于真實,她還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低頭看着心口處,總感覺有劍在那裏。
她不由的捂住,明明什麽都沒有。可為什麽感覺很疼,感覺眼角濕濕的。她怎麽哭了,她用帕子将眼淚擦幹。看着方麾笑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是夢到什麽傷心的事情麽?”她剛才哭的好傷心,明明只是做夢。眼淚卻止不住的流,那種無聲的眼淚更能敲擊人的心。這讓他看到了元素最脆弱的一面,每次見元素。
他都是很開心的,原來他也有傷心的事情。突然發現每個人都是不容易,真希望元素能開開心心的。
元素點點頭,“做噩夢了,不過以後沒關系了。”的确是噩夢,讓她不願意再想起。夢裏那個粉衣女子到底是誰,為何看不清她的臉。
總感覺她好像快出現了,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說不定等她到武林大會的時候,就會遇到。別人都說夢是相反的,可是她總感覺這個夢是預見夢。
夢裏的人都會出現,葉生的義父還有那個粉衣女子。他們都不喜歡她,葉生也會為了他們抛棄她。之前還想着遠離葉生,可是現在她卻有點慌了。
突然很怕葉生不要她了,她來到這裏什麽都沒有。他是她活着的唯一期望,如果連他都不要她了,那她到底該怎麽辦。
她真的只剩漪漪了,沒想到有一日會和夢較真。他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環繞在她耳邊。你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心裏是不是就這麽想的。
她對他而言,真的不重要麽。有時候一句話能徹底将人擊垮,她用事實證明這句話是真的。她已經被擊垮了,以前的她不是這個樣子。
那個敢愛敢恨的她,到底那裏去了。現在的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等再見到的時候問葉生就好了。可是她又開不了口,她有太多的顧慮。
她好想親口問葉生,他會抛棄她麽。可是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結果,他們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先治好方麾的病情最重要。
走了足足三日的路程,終于到達目的地。那裏是一片陰森的林子,還未走進去就感覺一陣的寒氣。元素指了指林子,“你确定沒記錯?”
“我确定,就是這片林子。當初狼群就是把我叼到這裏來,因為這方圓百裏都無人。所以狼群才會在這裏紮堆,我們今晚要住在這裏麽?”不知道當初喂養他的狼群還在不在了,都已經來到這裏了。
可是他感覺對他的病情,一點幫助都沒有。一路過來一個人都沒看到,晚上住在這裏未免太不安全了。趁現在天還亮着,“你先回想一下,你在這裏的所有回憶。”
方麾閉上眼睛開始一點點回想,當年的事情就好似歷歷在目。當他想到狼群喂他喝血的時候,他吓得睜開眼。即便他不說元素也知道了,果然還是因為喝血的事情。
他心裏還是過不了這一關,他心裏既然過不了這一關。只能靠外力來解決了,“我們先回鎮子,再做打算。”
他們到鎮子後,元素沒同他們一起回客棧。而是去街上閑晃,路過一個攤子她好奇的湊過去,“你這攤子騙人的吧!”
“公子何出此言?”老先生看着元素,眼睛異常的深邃。
若是能想忘就忘,那為何還會有人如此痛苦,“人的記憶怎麽會想忘就能忘記,你還是不要騙我的好。”
“我還真的有這種本事,你看看不遠處的看胭脂的那個小姐。在看看不遠處賣栗子的小夥。他們本是一對,但女子家裏看不上男子。他們家便找我,讓我消了那個女子的記憶。女子已經不認得男子了,起先男子一直鬧。後來實在看不過去,我将男子的記憶也消了。”雖然聽着有些不可置信,但的确是真的。
元素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如果他真的有這個本事。她看着老頭子,“是所有記憶都消除,還是只能消除想消除的的記憶。”
“消除想消除的記憶,你想忘記什麽。我可以幫你消除,我收費可是很公道的。”他從不亂收費,這樣會把客人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