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還是言歸正傳吧?”樂逍遙将話鋒一轉,覃霍元略一思索道:“不如我再在百裏開外開一家酒樓好了,變換一下裝修風格,這樣初一那邊新品打半折,十五這邊新品打半折,這樣無論遠近的客人,都能享用到我醉香樓的風味,并且也不會覺得總往這一家跑而覺得膩歪的慌。”

樂逍遙笑了笑,仔細想了想覃霍元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便也點頭道:“好啊,反正你覃大老板有錢,那麽關于飲料上呢,我可以推出一些價格比較親民的飲料單獨設點賣。這樣呢,也可以更加附和大衆化,加大醉香樓的名頭和口碑,還可以在餐桌上設置花式果盤。然後等到這一期風暴過後,再開設飲料加果酒的結合體,并招攬些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專門負責推銷果酒,這樣,是否更有賣點呢?”

覃霍元沉默了半晌,雙眼幾乎放光,對着樂逍遙便是一頓猛誇:“我就知道寶寶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子,你看,我們的想法一結合,真是完美無比,天衣無縫,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你我這般默契的一對兒了。”

樂逍遙咧了咧嘴道:“我只認錢,不認人。”

“對了,你新店想好名字了嗎?還是仍舊叫醉香樓?”樂逍遙補充道。

“不,已經想好了,就叫逍遙居。”覃霍元盯着樂逍遙一句一句道,見樂逍遙端着的酒杯停在了空中,不由得玩味起來。

半晌,樂逍遙莞爾一笑道:“你有錢你任性,随你高興就好。”随即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見樂逍遙不為所動,覃霍元主動伸出手一把抓住樂逍遙的手摸了摸道:“寶寶,難道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這一聲寶寶叫的極為肉麻,樂逍遙不僅抽出手打了個寒顫。

再說這一頭,皇宮中。

選秀已然進入了高潮,最終留下的人不過剩下十餘來個,而這十餘人中,其中便有靠着美色出衆的樂房芽。

選秀統共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貌選、藝選和殿選。

此刻已然是進入了殿選。十餘人裏,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太傅之女清歡,丞相之女樂房芽和兵部尚書之女李悅。

而殿選的主選官分別是太後、皇後、太子還有惠妃。

本來是沒有惠妃的,只因惠妃深得皇帝寵愛,便要來了這麽一個湊熱鬧的機會,實者無非是想為自己的外侄女撐個場面。

現下,正好輪着清歡殿試,她一身青綠色秀女服,顯得格外清秀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先是微笑着對着最上頭坐着的幾位分別行了個禮,而後再中規中矩地立于正中,神情不卑不亢,十分得體。

因着是太傅的女兒,太子明珏對着她有一股特別的親切,便率先問了清歡幾個關于家國和大是大非的問題,清歡皆能一一對答如流,十分合太子的意。

而太後也覺得這丫頭穩重又溫婉,一身詩書氣質,看着十分通情達理的模樣,也甚是歡喜。

而後便是樂房芽,樂房芽的容顏可以說是最出挑的一個,一張瓜子臉,大眼睛,睜眼閉眼之間皆充滿了靈氣。

一身淡紫色的秀女服顯得她格外的美豔,樂房芽也同樣先行了行禮,模樣看着格外的楚楚動人。

“聽說,你的舞技和女工是出了名的京城一絕?”這次,是惠妃娘娘率先開口。

“回娘娘,臣女的舞技和女工不敢稱是京城一絕,只因從小熱愛,故而較之一般人精通些,便被世人缪贊而已。”此刻的樂房芽顯得十分地知書達理溫婉可人,看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絲毫不輸太傅之女清歡。

只不過較之清歡多了一份柔弱,少了一份書香之氣。

“嗯,你的女工方才本宮已經看過了,确實是不錯,配得上京城一絕的稱呼,難得你為人還謙遜,不錯,不錯。”皇後開口道,也顯出對樂房芽十分滿意的神色。

太子明珏望了一眼含眉低目的樂房芽,随即幽幽開口道:“不知你平日都喜歡讀些什麽書?”

樂房芽仍舊低着頭,微笑着慢條斯理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家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臣女平日裏除卻看些女戒之類的書,便再無其他。”

太子心中已然了然,這樣太過人工培養的女子,正如樂逍遙所言,确實不能成為他的良配,相反,倒是那清歡與他更加志趣相投些。

最終,太子明珏還是決定了選擇太傅之女清歡為妃。惠妃本還想說點兒什麽,然而見太後和皇後皆跟着太子的決定走,也就實在不好開口。

當聽到這一決定時,樂房芽心中的希冀盡數破滅。為了這個可以一步登天的機會,她不惜向卑賤的婢女下跪,向那個嚣張的嫡姐下跪,可沒想到卻是換來這樣的結果,她不甘心,她實在是不甘心!

惠妃擔心樂房芽心中不順,出了大殿便着人請了樂房芽到自己宮中一聚,期間說了不少開導她的話,并且還承諾樂房芽,就算此次失敗了,她也會再找機會向皇帝求個恩賜,讓她好嫁個好人家,這樣也不辜負了她和她娘多年來的心願。

然而樂房芽自始至終卻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她只知道,這一次她沒有一飛沖天,日後再想要直上青雲就難了。

她不想回去面對她娘親對她失望的表情,更不想回去成為府裏的笑話,尤其是不想面對樂逍遙那張嘴臉。

她以為她忍辱負重,成為了太子妃以後,就可以對樂逍遙為所欲為了,可是她沒想到她就這樣失敗了!為什麽?這倒是為什麽?她到底是哪點不如那個清歡了?

她自認為她的容貌明明在那個什麽清歡之上,皇後明明也對她滿意,可她怎麽就輸了呢?她想不通,她也不想想通,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老天在捉弄她,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會就此認命的!

忽然,一聲太監的聲音高響,通報着:皇上駕到。

她這才從走神中清醒過來,只見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從光線裏離她越來越近,最終在她不遠處的椅子上入座。

她也随着衆人對他行禮問安,餘光中瞥見那一抹明黃從她身邊扶起她身旁的姑姑。她也跟着起了身,然後聽他對着自己道:“原來房芽也在啊。”

便是這一句話,她便堅定了內心的一個想法,太子又算的了什麽?只有真正的九五之尊,才能給足她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