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熱戀中的樂逍遙,日日心情大好。

一邊有酒樓生意爆棚日進鬥金,一邊有美男子供她觀賞調戲,這無疑是她的理想生活。

樂逍遙坐在房中,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戴着那對與她極為般配的金耳墜準備往醉香樓走去。

樂逍遙興致高,倩兮和采凝兩人也跟着開心,跟着這個主子,活少錢多還吃香的喝辣的,府裏上下的丫鬟奴才沒有一個不羨慕的。

都說她二人活的比那李管家還逍遙自在,那樂逍遙随便一頓賞就能抵他們這些人一年的工錢了,實在是令人眼紅的很。

以往倩兮的目标很小,只是希望能跟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香茵平起平坐,好叫她再欺負不了人。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經過這段時間主子們的一陣鬧騰,雖主子們沒有分出個什麽勝負來,可是底下人卻是炸開了鍋,都十分的看好樂逍遙這個大小姐,全都一股腦的上趕着巴結。

從前她去廚房、去庫房要個什麽東西,那都是求上求下,受盡白眼和辱罵,還只能要到最次的東西。

可現如今,無論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那些底下人紛紛親自送上門來,還一口一個姑姑的叫着她,分明是取的最好的來,卻還生怕她嫌棄不用。

這種快感是倩兮從來不曾體會過的,加之倩兮臉上的燙傷日漸好轉,膚色也慢慢好看起來,府裏還有些家丁下人竟然還對她起了心思,處處的巴結讨好,生怕她受了一點兒累。

相比曾經總是被人嫌棄、排擠,處處受人打壓,被人指使做着不屬于自己的髒活、累活,還被一口一個醜姑醜姑的叫着。

她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天翻地覆地變化,而這一切都源于她那個精明能幹的小姐。

曾經是她拿着僅有的用苦力換來的一點點兒銀子去打點別人,現如今是別人大把大把的拿着銀子來打點她,就為了能讓她在樂逍遙面前說上一句好話。

樂逍遙明明是知道這些貓膩的,卻還故意的去配合着她,甚至還打趣着她道:你這受賄來的銀子足以抵扣工錢了吧?回頭可別再找我拿工錢了昂。

可話雖這麽說,但是每一次的工錢向來都是只多不少的發給她。

這些恩情,倩兮全都一點一滴地記在心裏。見她如今是人財兩得,倩兮的心裏比誰都高興。

醉香樓裏,賓客依舊是滿座。

因着今日特別地打扮了一番,怕太過招搖過市,樂逍遙特意在臉上戴了一塊兒面紗,以免她這個相府小姐又被人議論紛紛。

剛一入醉香樓後院兒,樂逍遙就在對樓的樓梯走廊上,看到覃霍元正在院子裏練劍。

她雖一直知道覃霍元會功夫,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覃霍元練劍,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原來他耍起劍來是那麽的英姿飒爽,而且,十足的高冷,和平日裏與她調笑的那個覃霍元絲毫不一樣。

樂逍遙沒有驚動他,站在樓臺上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樓下的人。

只見他劍鋒淩厲,招式咄咄逼人,從不給人以喘息的機會,仿佛每一招都能致命。

樂逍遙想,她可能還是太不了解眼下的這個男人了,他嚴肅起來的樣子,專注起來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肅殺,這種肅殺仿佛一個有着帝王之氣的人才有。

而他,僅僅是一個商人而已,卻背負着許多貌似不該他有的東西。

第六感告訴她,他絕非是一個商人那麽簡單。可是很顯然,覃霍元選擇了對她隐瞞,而至今,樂逍遙都還不知道覃霍元家住何處,家中尚且還有幾口人。

剛好,聶封此刻正巧在她身後路過。

“樂小姐。”聶封拱手略微行了個禮,正準備徑直離開,卻被樂逍遙一口叫住。

“聶封,你們家主子老家在何處啊?”樂逍遙故作随口一問,聶封卻是警惕起來,對着樂逍遙道:“這個樂小姐大可以去問問我們家主子,相信主子一定會對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樂逍遙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心中卻是豎起了“握草”兩個字來,他真真是想不到他的屬下的保密程度竟然如此的嚴密,說來不知是壞是喜。

見聶封下樓為覃霍元遞着手帕擦汗,樂逍遙撐着頭依舊趴在欄杆上。

大約是聶封同覃霍元說起了方才自己詢問之事,所以覃霍元一邊擦着汗一邊向樂逍遙這頭望來,随即便是寵溺一笑:“既然是來看為夫的,怎麽不下來?”

聽着覃霍元的如此調情,樂逍遙身後的倩兮和采凝不由得羞紅了臉,樂逍遙也是覺得老臉兒甚為尴尬,忙轉向身後對着兩人道:“聽說最近店裏又出新菜品了,你們兩個先去歇着,好好吃上一頓吧。”

兩人皆是相視一笑,随即福了福身退了下去,見她二人跑的歡快,樂逍遙不禁扶額,早知道就該早點兒将她二人安置在前廳用膳。

覃霍元擦完汗,等着樂逍遙慢慢地從樓上下來,一同進屋。見樂逍遙今日還戴了塊面紗,忍不住打趣道:“寶寶是怕今日太美了,吓到我嗎?所以才戴着面紗前來。”

樂逍遙冷哼一聲,不作解釋。覃霍元放下劍,轉過身來為樂逍遙将面紗摘下,仔細一看才喃喃道:“嗯,果然很美。”

樂逍遙聽的出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出自真心的,便也跟着開心起來,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大約便是如此。

“我是來看看你的傷好的怎麽樣了,沒想到你竟在練劍,不怕傷口又裂了麽?”

“沒辦法,總要有一個發洩的地方,否則人是會憋壞的。”覃霍元接過一旁丫鬟遞來的茶,見那丫鬟緋紅的臉頰,樂逍遙也跟着老臉兒緋紅起來。

她真的發現這覃霍元正經起來和不正經起來真的是判若兩人,并且他還可以做到面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不正經。

這臉皮之厚的程度,樂逍遙深深以為,當真是萬分之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