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霍元在一家子面前如此大秀恩愛,令樂岐山這些老夫老妻,微微有些汗顏,更令樂思雅兩姐妹越發花癡了,這等極品美男子,人帥不說,還溫柔體貼,并且還是天下霸主,被這樣的男人如此厚待,她們不得不感嘆,她們的這個姐姐可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大夫人原本是不大高興覃霍元再和樂逍遙有什麽牽扯的,可是看到覃霍元待自己的女兒如此,又看到樂逍遙那滿臉幸福的表情,只怕是再想阻止他們,也是為時已晚了,罷了,且先随着他們去吧,這也是她女兒的命啊。

樂岐山見大夫人滿臉釋懷的表情,親手夾了一塊菜到大夫人的碗裏,以慰她終于想開。

随後又對着樂逍遙道:“遙兒啊,快別累着……覃老板了,等你吃完,飯菜就該涼了,還是讓覃老板先吃吧。”

樂岐山猶豫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覃霍元,畢竟又不能在此刻稱他為聖上,而他的真名又是叫穆澤陽。覃霍元這個名字只怕是後來走江湖為了隐姓埋名而取的罷了,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叫了一聲覃老板畢竟穩妥。

樂逍遙點了點頭,從覃霍元手裏取過湯碗,對着覃霍元道:“我自己真的可以,你還是快吃吧。”

覃霍元見狀,也不再堅持,只是對着樂岐山道:“以後只要是在家中,岳父大人叫我阿元即可,等朕……真正正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就來正式上門提親。”

說到這兒,樂逍遙不自覺的紅了臉,故而沒有察覺到覃霍元方才語言裏的漏洞。

“姐姐害羞了。”樂思雅笑道,這一笑,令樂逍遙更加不好意思了。

下午,覃霍元帶着樂逍遙出去泛舟游湖,帶着醉香樓特有的點頭,而鳳鳶離就一路暗中保護,望着那一對幸福的人影,她的心便陰郁了一整天。

她還記得,有一次,他們中了埋伏,是她馱着覃霍元一步一步的在森林裏走了三天三夜,而這三天三夜裏,覃霍元一直處于昏迷狀态,是她用嘴為他進食,那段時間,雖苦卻也甜。而如今,覃霍元的心裏,卻只有一個樂逍遙,半點沒有她的位置,也許他覺得,她對他的好,只是一個侍衛應該做的吧,所以從未放在心上,只是她逾越了而已,不該抱有任何的幻想。

是夜,覃霍元将樂逍遙哄睡後,身着一身墨黑色睡衣的他只身落于院中。月色投映在一旁的蓮池裏,柳樹上飛身落下一個人影來。

“屬下治罪,還望陛下恕罪!”

鳳鳶離單手握劍,并單膝跪地的面對着覃霍元。

“秦易呢?”覃霍元負手而立,語氣平穩。

鳳鳶離頓了頓:“過些日子邊疆古國要來朝恭賀,所以他先一步去邊關迎接了。”

“去的可真是時候啊。”覃霍元譏諷着。

鳳鳶離的頭低的更下去了,她深知秦易擅自調走埋伏在相府的暗衛是不對,可是也……情有可原。

“這一次,朕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可是那個齊氏,必須死。如果她不死,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人受到懲處,朕不能讓朕心愛的女人白白受傷。”

“屬下明白。”

覃霍元轉身離去,鳳鳶離望着這個高大威猛的背影,內心十分受傷。

次日一早,鳳鳶離就随着覃霍元回去上早朝去了,因為順路,覃霍元同樂岐山一同坐馬車入的宮。期間,樂岐山為了避免尴尬,刻意的找着話題:“不知聖上,是怎麽與我家小女認識的呢?”

說到這裏,覃霍元倒覺得有意思了,便也坦言相告道:“第一次見她時,她在去碧波寺的途中不慎落水,朕剛好那時在躲避東廠的盤查,就順手救了她一把,可沒想到卻害她進了東廠,得知她是你家的大小姐後,朕派人書信告知,不過當時丞相可能也是手足無措了,朕怕東廠的人為難她,所以先下手為強了,就這樣和令嫒結緣。”

樂岐山聽到這裏不禁有些汗顏,怨怪自己沒事找什麽話題,還偏偏找了個這樣的話題。當時樂逍遙是人人口中的倒黴鬼廢柴,更是将家中鬧的烏煙瘴氣,加之又得罪了東廠,東廠的人,他哪裏敢輕易得罪,萬一被随便參個一本,就夠他忙活的了,便沒有打算相救。

聽覃霍元的口氣,像是在諷刺他當年的行徑,一時之間,真是後悔不已,忙解釋道:“是啊,當時東廠的猖獗,我雖為一國丞相,卻也奈他們不何,好在如今已經全部被陛下清除,實在是可喜可賀啊。想不到竟是在那時,陛下就與小女結緣了,不可不謂是命中注定啊,真是多謝陛下當年的搭救了,不然,也不會有我家遙兒的今天啊。”

為自己辯解的同時還不忘拍上一番馬屁,兩朝宰相,實在是不是蓋的。

覃霍元心中又怎麽會不明白,譏諷過後,也就順勢給他個臺階下了。

到了宮中,一些大臣見覃霍元是從樂岐山的馬車上下來的,加之外界的傳言,都明白了一二。待覃霍元回宮換着朝服的空擋,全部都紛紛上前,圍着樂岐山就是好一頓巴結,樂岐山沒想到一向為人低調的他,竟被當今的聖上帶的高調了一次。

朝上,商議了一些政事之後,另一件熱議的就是邊疆古國即将來朝相賀之事。覃霍元之所以能夠成功一舉奪回皇位,邊疆古國出了不少的力,當然,覃霍元也在此之前給他們許了不少的好處。所以此次說是來朝賀,倒不如說是來驗收成果逼覃霍元兌現承諾來了。

之前的皇帝奢華無度,國庫裏并沒有剩下多少銀兩,如今又是百廢待興,處處都需要開銷,而承諾給邊疆古國的黃金,令覃霍元一時之間有些頭疼。

而做了兩朝宰相的樂岐山又怎麽會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呢,為了挽回自己在覃霍元心中的形象,主動請纓為覃霍元引進資金,覃霍元自然是樂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