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鐘左右,待産婦的丈夫和婆婆終于趕到了,池崇陽拉着楚凝要走,好像他不太待見王棟梁母子,他這個人就這樣,有些特殊的小脾氣。
車上,楚凝問:“你給了那個孩子多少錢?”
“50萬。”
“嗯?”
“付完醫療費剩下的,我安排了一個人分年給他們,不多給,但是給到18歲,既然要管,我就管到大,我可不想自己救的孩子長大了成為社會的累贅,甚至罪犯。”
“怎麽會成罪犯?”
“那我也不想他重複他父輩的那條路,長大後,得為社會主義建設增磚添瓦才行,否則,救他做什麽?救活了世上也不過是多了一具行屍走肉!”
“你!”楚凝知道他就是嘴巴壞,心腸還是很好的。
“我什麽?你心裏是不是在說我刀子嘴豆腐心?”池崇陽看過來,又說:“你見過哪個富人做點慈善不是大張旗鼓的宣揚的讓大家都知道才行?我哪有什麽好心?不過就是想着讨你的獎勵罷了,錢,我是出了,你的獎勵呢?回家,回家兌現去!”
楚凝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快到小區門口,路過一個超市,一路上沉默的楚凝突然說:“停,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
池崇陽遵命緩緩的靠邊停車,熄了火,要下車幫她付錢拎東西,楚凝說:“你不用下來,我買私人物品。”
“哦,”池崇陽聽話的沒有下車,他想着她這是是買婦女專用物品吧,過了一會又想:她的大姨媽不是剛走嗎?下一次來要十幾天後呢,現在着急買做什麽?
—-
池崇陽這人有些潔癖,只要去公共場所,回家必定把上上下下的衣服全脫了放洗衣機裏,還要沖個澡,難道他的眼睛是顯微鏡,能看到細菌不成?
到了家,池崇陽就進了主卧的浴室,說:“我去洗澡了,你也去洗吧。”
啊!楚凝在後面臉紅紅的,這個人,真是的,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啊。
女人洗澡總是慢的,浴室的鏡子已經被熱氣蒙了一層水霧,什麽都看不清,楚凝用毛巾在鏡面擦出一個圓來,顯出她的臉。鏡子中女人的臉還算年輕,并不像楚媽媽說的,女人一過25歲就是過期水果了。除掉眼鏡的眼睛是挺大的,楚凝想:一會兒見他就不帶眼鏡了吧,一來,他說過無數次喜歡自己的眼睛,建議她帶隐形眼鏡;二來,還是看不清楚的好,看不清楚便少了許多的尴尬。
頭發差不多幹了,楚凝拿掉頭巾,用手指順了順頭發,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又低頭看看被浴巾裹住的胸部,有生以來,突然心生一絲自卑:他會嫌棄嗎?
他整天嫌棄自己瘦,其實大家都說“美女不過百”,他嫌棄的不是自己的腿瘦胳膊瘦吧,他是指自己胸小吧,怪不得整天讓自己多吃,這個色狼!
想了很久,楚凝還是撤了只裹住關鍵部位的浴巾,穿好內衣,穿好睡衣。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越看,楚凝心中越有種大義凜然慷慨赴義的感覺,女孩總是要變為女人的,如是第一次的是這麽個帥哥,也是賺了!楚凝這樣想着,挪步走向浴室門。
到處的燈倒是都亮着,客廳卻靜悄悄的,走到主卧,也沒有看到他的人,楚凝遲疑的來到次卧,果然,他在,池崇陽穿着睡衣,靠在次卧的床頭,兩條巨長巨長的腿在床上交叉放着。
看來是等了好久,聽到聲音,他懶懶的擡起頭來,看着楚凝頭發梢還挂着水珠,臉上白中帶着紅暈,一雙眼睛堅定中又有些躲閃,然後他看到楚凝緩緩的舉起了手,她手裏竟然是一個,池崇陽眨了眨眼睛,他真的沒有看錯,她,他的女友,她的r,那個衆人口中的千年冰山,洗的白白的,對躺在床上的他舉起了一個安全措施!
池崇陽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看的一個電影,好像名字叫《美麗人生》,是講納粹對猶太人迫害的,看那個影片的時候,前半場大家都笑啊笑啊,後半場很多人就哭啊哭啊,看完了,大家都說:真tmd的是一個好片,這個導演排的真tmd的好!
扯遠了,池崇陽想說的是巨大的反差會給人帶來劇烈的感受!他這兩個月為了攻破千年冰山何等的辛苦,第一次kiss就被甩了個耳光!送了兩個杯子結果還被她揪着衣服一股子要揍他的架勢,結果,現在這個女人自備措施送上門來,這中巨大的反差真是tmd極致的誘惑,池崇陽覺得全身幾股熱流都彙聚到身體的某個地方。
楚凝突然猶豫了,舉着的手有些顫抖,突然在想:哎呀,他要的獎勵是這個嗎?萬一自己理解錯了呢?自己想破身,他不會其實就是嘴上說說,其實對沒有料的自己并沒有實際行動的興趣吧?他,不會,不會拒絕自己吧?楚凝立在門口,看到池崇陽的喉結動了一下,聽到他的呼吸變的急促,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他還是想要的。
池崇陽對着楚凝招招手,可是送上門的那個女人仍有些木呆呆的立在門口,算了,想吃肉,總不能要求肉自己飛到嘴裏吧!池崇陽移動長腿,腳着地,朝楚凝走過來。
她剛才在浴室裏想了無數遍,這一次她一定要主動,以後,無論怎樣,她都可以說,是她自己樂意的,與他無關,所以他于她并不相欠,并不需要彌補。
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的厲害,不管了,楚凝突然迎着池崇陽走了過去,走近了,雙手扳住池崇陽的肩,墊起腳,在要碰到那張唇線分明的嘴的時候,畢竟沒有經驗,突然又害羞了,一側,将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身體的炙熱,感受到他在耳畔的呼吸,又感到一雙手撫上了她的腰,在腰間不露痕跡的揉了揉,那雙手上移到後背,上移,然後扳住她的雙頰,讓她頭往後撤,然後他低頭就封住了她的唇。
縱然是來之前做了一切的思想準備,可是那舌頭想要闖關的時候,楚凝還是緊張的不由自主的咬緊牙關。
池崇陽也不着急,流連的吮吸着楚凝的上唇,咬着下唇,突然一用力,楚凝吃痛“哎呀”一聲,池崇陽趁機火舌直入,激烈的在裏掃蕩。
池崇陽的吻越發用力,雙臂也跟着用力,像要把楚凝揉在他的身體裏。楚凝感到呼吸不暢:原來接吻是讓人眩暈的感覺。
池崇陽一手摟着楚凝,另一只手從她睡衣的下擺處進,直接接觸到她的肌膚,他的手配合着他的唇,反複的,上下,左右摩挲,只是他并不滿足,單手在解她胸衣的後扣。
楚凝忽然慌亂,忘了當初來的目的,只想着她應該逃離,趁現在還來得及,馬上逃離,身體開始抗拒。
池崇陽離了楚凝的唇,舔着她的耳朵,低低一笑:“都拿着保護措施進來了,為何不直接脫光了呢?你穿上了,我還得脫下,多耽誤時間呢?”
說話間,楚凝的胸衣已被打開,池崇陽另一只手也從她睡衣下擺摸進去,他的兩只手終于放在了他一直想放的地方,楚凝身體不禁打了一個顫抖,站立不穩,忍不住要掙紮,池崇陽又笑着說:“再扭,再扭,你這是在配合我嗎?水平挺高啊,無師自通嗎?”
楚凝的臉立刻紅了,他又說:“臉這麽紅?這是告訴我已經熟了,可以吃了嗎?”
池崇陽享受了一會兒,雙手又換了個地方,順着她的後背,滑進她的睡褲中,撫在翹臀之上,說:“我早就說,這臀還是夠翹的,不是給你買了條小皮裙嗎?明天穿上給我看看。”
楚凝還在想他的上一句話,才反應過來,他以前不是經常說自己臉紅的像只蝦子嘛,這是又在笑自己臉紅呢,楚凝突然一昂頭,說:“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池崇陽呵呵一笑,并不争辯:誰吃誰,待會立見分曉!
她的皮膚白皙細膩的像嬰兒,也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滑不溜手的,手感極好,越摸越想摸,池崇陽摸着摸着,身體便有了反應,要順手将她的衣褲褪下,楚凝卻死死拽着,不撒手,他又湊過來她耳邊呢喃:“乖,阿凝,不脫,怎麽辦事呢?你怎麽吃我呢?”
楚凝紅着臉低着頭想了一會,說:“我自己來!”
池崇陽放開手,說:“好,好,好。”
池崇陽後退了一步,當着楚凝的面将他自己的衣服脫個一幹二淨,楚凝低着頭,一顆一顆的去解她那一排睡衣紐扣,也許是緊張,也許是沒有帶眼鏡眼神不好,解了半天也解不開,池崇陽就立在那裏,裸着全身,壞笑着,看着,等着。
終于,終于,終于,兩個人在衣物上平等了,美術專業的學生都是知道的,有一門課叫《人體美學》,眼前這個女人的身體真是tmd的美!她媽怎麽将她生的這麽美!池崇陽再也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将楚凝抱起來,走到床邊,又極溫柔極溫柔的放下,生怕床上的被褥把她磕壞了。
楚凝閉着眼睛,全身緊繃,渾身起着雞皮疙瘩,不知道接下來将要迎接的是什麽。
池崇陽的吻落下來,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嘴唇,接着耳朵,接着脖子,一路往下….
楚凝緊張的發抖,突然,她猛的擡起池崇陽的頭,說:“不可以!”
池崇陽渾身已然火燙,譬如剪在弦上,不得不發,卻不不得不耐着性子,溫柔的哄:“你緊張成這樣子,直接做,你會很難受的,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好嗎?乖,乖啦。”說完,池崇陽一手将楚凝的兩只手牢牢的控制住…
—-
原來男女之事是這麽一個滋味!
這是楚凝在事畢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他果真是富有經驗的!第三個想法是,她是應該感謝他的富有經驗還是應該去生氣,嫉妒,盤問?
池崇陽平躺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字,舒展着全身,心滿意足,對着天花板大喊幾聲:“oh,yeah!oh,yeah!oh,yeah!”,滿足的像個小孩子。
突然,池崇陽平轉身,隔着被子抱住楚凝,說:“r,終于完全得到你了,現在承認是我老婆了吧,叫老公,來,叫老公,叫一聲嘛~”
真是受不了,剛才,那個男人那麽霸道,現在又來撒嬌,轉換的這麽快!楚凝還是有些害羞,并不去理他,卻聽到他說:“老婆,你說,你這獎勵的,也太到位了吧!其實,本來,我只是要你搬到主卧和我睡在一個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