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鏡沒有去溫酒,而是直接出了洞口,在月色下來回踱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原來真真一直是這麽看自己的,怎麽自己就沒有發現呢,“離鏡”拍了拍自己的臉皮,手感有些陌生,不過使了個換顏之術,卻看到真真如此妖孽的一面,難道自己以前處了個是假’真真?!
當初好不容易感應到真真的氣息,火急火燎得出來尋人,看到真真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輕薄,沒控制住就把人拖出去暴打了一頓。後來發現真真醉得人事不省,而被自己打的半死的男人居然是翼君離鏡。離鏡吐着血,語無亂次地叫着司音,折顏廢了番功夫才大致了解始末。離鏡與司音這段前塵往事,折顏也知一二,但卻未曾想離鏡竟執着到這種地步,走火入魔後選擇性得封鎖了記憶,只記得當初與司音在昆侖虛重逢時的情景,也許那也是他認為最快樂的日子,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等到天荒地老,昔日的司音也不會再現。
白真沒有生命危險,沒有解酒藥也就不過昏睡了百日,折顏道不急,倒是離鏡的傷花了折顏不少心思,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離鏡的傷治了個七七八八。離鏡恢複記憶後,在洞口呆坐了一個晝夜,折顏也不攔着,任由他追憶往昔。臨行前說欠折顏一個人情,更欠白真一句道歉,折顏揮了揮手衣袖,道:“如果你真的愧疚,倒不如答應我,好好治理好翼界。”離鏡回道:“我會的,只要我在位一日,我定會為她好好守住翼界的太平。”折顏搖了搖頭,靈玩不靈,頑固不化,卻也讓人唏噓不已,一個情字誤終生。
離鏡離開後,折顏就一直在山洞裏照看着白真,每隔七日喂顆丹藥給白真補補元氣,看着白真的安靜睡顏,折顏思來想去,還是怕白真醒來見了自己又要走,就想出了這麽一出李代桃僵,可是現在卻發現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預料。
耽擱了許久,折顏磨磨蹭蹭得帶着酒回了洞內。 “白真上神?”洞內除了自己的回聲沒人回應,不在了,怎麽會不在了,“真真,真真!”慌亂中手裏酒撒了一地。
忽然水池內響起了一片水聲,“你剛叫我什麽?”折顏回過頭,只見白真從潭水中探出頭來,水滴順着他的臉頰、烏發落下,在夜明珠的光輝下,如鍍了層銀輝,恍如天人,讓折顏晃了神。
“我問你,你剛我叫我什麽?”白真緩緩從水潭中起來,白綢裏衣細密的勾露出他纖細的腰身,肌膚的顏色若隐若現。
折顏喉頭滾動了數下,才勉強開口道:“我叫你,白真上神吶,還能叫什麽?”
“哦~許是我在水裏沒聽真切。”白真将耳側的濕發攏道耳後,露出了圓潤的耳廓。
“白真上神,你怎麽下水了?”折顏的眼睛從白真的臉一路往下挪,直至看不真切的水中,總覺得眼睛放哪都都對。
“我睡了百日,總要清洗下,不知翼君的酒熱的怎麽樣?”白真瞥見打翻在地的酒壺道。
“剛手滑了了下……”折顏攤了攤手,“那我再去熱過?”
“那麻煩翼君了,我要起身換下衣服,翼君你……”白真有些難受的扯了扯緊貼胸口的衣襟,露出了一小片白嫩的胸膛。
“這就走,這就走,白真上仙慢慢換,慢慢換……”折顏踉跄着倒退了幾步險些撞上了石桌,逃命似得往外奔去。
白真無聲的笑了起來,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瓶身上刻略顯拙劣的桃花印。自己記得這瓶子是自己三萬年前燒制的,當時嫌雕得難看就随手送給折顏了,什麽時候這老鳳凰他拿來裝仙丹了?既然這老鳳凰要演戲,那自己就将計就計,陪他演上一演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