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漪漪的私事,她不便多說什麽。她朝錢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情,她好不容易走出來。”
“這個我自然明白,以後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會照顧好漪漪的,我那個傻小子。對漪漪不會臉紅的想要逃避了,我看他們玩的還挺開心的。今天漪漪還和他去山上砍柴了,我看她一個人在家怕悶。”她看漪漪一個人在家裏坐着,還不如讓她出去走走。
元素笑了笑:“沒事的,只要有人陪着她就可以了。我還怕她嫌棄這裏悶,她剛來的時候還鬧着要走。這兩天也沒聽她說了,都住習慣了。”
“我挺喜歡漪漪那個孩子的,之前總覺得神醫應該有什麽架子。但我感覺你一點架子都沒有,和你在一起挺開心的。”她和想象中很不一樣,她喜歡這樣的神醫。
元素笑了笑:“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別人真心待我。我自然真心帶別人,等周家的事情解決了。趙叔的病情應該也快好了,我們就會離開。”
“回京麽?”不想她離開,但是她知道神醫向來雲游四海。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已經是這裏的福氣了。
元素不确定的搖搖頭:“看漪漪,這次本來就是帶她出來玩。京城太悶了,帶她出來走走。我們在京城還有藥鋪,也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不知道逮捕令什麽時候撤銷,還好這裏是個小地方。
官兵也不會來這裏,消息自然不會傳到這裏來。要不是消息傳不過來,她也不會想呆在這裏。可是總不能呆在這個村子,呆的時間久了眼界會變的。
還是去京城更好的拓展醫術,畢竟那裏人才濟濟。也能和別人切磋找不足,她也要為自己考慮。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葉生和漪漪考慮。
這裏雖然還不錯,可是不适合她呆。錢嬸聽了她的話:“很不想你離開,但是我知道留不住你。我以後去京城,能去看你麽?”
“自然可以,你到了京城打聽我的名字。他們自然會告訴你路,我會整日都呆在醫館。”除了有時候義診,或者去別人家看病不在醫館。
幾乎整日都在,不知道阿福在梁濱崎手裏過的好不好。她都能想像到,阿福回去又變得烏黑的樣子。和他們初遇的時候一模一樣,不由的想嘆口氣。
梁濱崎整日打扮的人模人樣,怎麽就照顧不了一只狗。那狗還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他們古代人都這麽不愛惜狗的。
阿福還是跟着她比較幸福,她都有些想阿福了。周家的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其實也難。其實這次都看縣太爺了,她把證據都給他了。
他可以去周家搜證據,然後一舉捕獲定罪。讓周家沒有翻盤的機會,順便将那些餘孽一起關起來。可是她怕縣老爺讓她失望,她感覺縣老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想着那不靠譜的縣老爺,她不由的搖了搖頭。難怪他能從幾品跌倒這裏,的确是有原因的。這朝廷看人就是準,她聽別人說這整個魏國在梁濱崎手裏。
但也有人說,在林博智手裏。一個是先帝親授的攝政王,另一個就是林博智。大家都不知道他那裏來的,卻能一路從不知名的小官爬到丞相之位。
宴國不管在誰的手裏,反正就是不在宴國皇上燕南飛手裏。梁濱崎每次說到皇上,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皇上成日只知道鬥蛐蛐,對朝廷之事從未管過。
每日上朝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也難怪梁濱崎會苦惱。之前聽梁濱崎說,他想将禦令交換皇上。可是又怕有人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宴國就暫時交由他處理。
這也是太後的意思,太後都對這個皇帝絕望了。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絕望,說明這個燕南飛真的挺失敗了。她都替梁濱崎頭疼,這鬥蛐蛐也不好玩。
她之前見有人鬥過,她都看睡着了。這天下交由燕南飛手裏,怕是過不了兩個月就會改朝換代。想要上位的人太多了,怕是只有梁濱崎不想接管皇位。
她走的時候聽別人說,太後在幫皇上擇妃。好像是想皇上生子嗣,然後讓子嗣接手皇位。還是皇上好像不大樂意,拒絕了太後的好意。
她倒是覺得太後的方法不錯,皇上也能快點解脫。他有什麽不樂意的,只是可憐梁濱崎。剛帶了皇上,現在又要帶個奶娃娃。
這奶娃娃要從頭抓起,太後又只信任他一個人。自然是要他輔佐新皇,這攝政王果然不好當。她将碗洗好後就去洗澡了,等她回房間的時候漪漪已經睡着了。
她好像真的很困,元素躺在她身邊也睡了。剛躺下就發現外面有聲音,她便起床,看到白翼鬼鬼祟祟的。給了葉生一包袱東西,葉生便拿着東西回屋了。
那麽多東西,到底是什麽。還搞得神神秘秘,她攔住白翼:“你剛拿的什麽好東西,好像很重。”
“不能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他笑了一下就離開了,他們們習武之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她話都沒問兩句,就消失不見了。
她不由的滿頭黑線,剛想去瞧個究竟。葉生便出來了:“這麽晚還不睡?”
“睡,現在就去睡。我聽到有聲音,怕周家的人來。看到是白翼就放心了,我去睡了。”她還不是擔心大家的安慰,她自然知道要去睡。
等她進屋後,他打開白翼給的包袱。裏面真的是什麽東西都有,其中不乏有很多。在人間消失已久的寶物,他要好好選一件。
若是選不出來,不如都送給元素。可是這樣又顯的沒有誠意,女子都比較注重誠意。這是娘親之前告訴他的,他一直記在心裏。
他将一個夜明珠拿在手裏,這個就不錯。她喜歡看書,用這個再合适不過。可是女子也是愛美的,這個簪子好像也不錯。做工精良,樣式也是女孩子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