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時候, 孟文飛跟父母提及今晚下班回來吃過晚飯就帶方靖搬回去了。

孟興國很穩重地答:“行。”

陳慧是等方靖去幫孟文飛盛第二碗粥時才說:“是該搬了, 也不知道節制, 半夜裏鬧得很。”

孟文飛:“……”

他什麽壞事都沒幹,這事說出來父母大人能信嗎?

算了, 也沒什麽好辯解的。早晚的事。就是自己心疼自己。

孟文飛咬一口包子, 道:“我昨晚把戒指給阿靖了, 她接受了。”

孟興國和陳慧一愣,對視了一眼, 在對方眼裏都看到驚喜。

陳慧一看, 兒子手上還真戴了枚戒指, 她道:“會不會快了點?”

“我們認識也一年了, 不算快。她沒個親人,只有我, 我連承諾都不給她算什麽男人。決定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好了, 只是等等時機。她願意就好。”

孟興國和陳慧又對視了一眼,這回兩人臉上都泛起笑容。

說真的, 兒子年紀不小了,雖說他們開明不幹涉他的決定,但畢竟成家立業大事,作為父母還是挂心的。之前因為創業的事兒子就取消了一樁婚事, 前些年又一直投入事業, 也不見談個戀愛,他們還真有些擔心。現在好了,找了個女朋友乖巧可愛又懂事, 勤快不說,人也單純沒什麽心眼。這姑娘招人喜歡。他們是不在乎對方家世,最重要小兩口自己過得好。

這時候方靖回來了,給孟文飛盛了粥,還用小碗夾了些腌脆瓜。

陳慧看了看她的手,問:“戒指呢?”

方靖愣了愣,看了眼孟文飛,知道他跟家裏說了,忙從脖子那兒拉出條細鏈子:“挂這兒了,要進廚房幹活,戴手上不方便。”

陳慧放了心,又問:“訂日子了嗎?”

方靖又愣了愣,轉頭問孟文飛:“昨晚說的什麽時候來着?”她是不是喝多了不記得了。

孟文飛失笑:“昨晚沒說,看你意思吧。你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哦。”方靖也沒客氣,認真想了想:“其實比我計劃的提早了好多年啊。”

聽得陳慧提心吊膽的,幸好提早了,好多年是多少年,好多年後兒子都老了。

“現在提早了這麽多我居然一點不害怕呢。”

可愛死了。孟文飛沒忍住,把方靖攬過來親親臉蛋。

“那就等飛哥公司穩定了吧,然後我的小吃店也能定下來做不做,再然後直播什麽的這些日常工作安穩了,這樣心裏踏實。”方靖故做鎮定,一派老成的說。

其實她一點概念沒有,又沒結過婚,也沒張羅過。其實她昨晚也只是一時沖動發了點神經鬧了些小性子,誰知道飛哥能平白變出戒指來。簡直喜出望外。

看她傻乎乎的樣就知道她什麽都不懂。孟文飛只看着她笑。

陳慧忍不了啦。一個傻氣一個亂寵,交給他們訂這事怕是辦家家酒呢。

“阿靖啊。”陳慧決定要拿出做婆婆的派頭來。“結婚是大事,規矩還挺多的。日子也要好好選,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禮服、酒店、婚宴、攝像、婚紗照、宴客名單等等。你家那邊既然沒長輩了,那就我作主,幫你們張羅了,好不好?”

她這邊當然沒問題。方靖看了看孟文飛,孟文飛點頭,于是方靖也點頭。

孟文飛道:“也別太着急,明年年初之後吧,這樣準備時間充裕些,阿靖也能有多些時間适應下。”

陳慧揮了揮:“行了,行了,我先找人選日子,到時跟你們說。”

對着老婆就說随你什麽時候都行,對着親媽就是別着急讓我老婆多點時間适應下。從前怎麽不知道兒子這麽妻奴呢。

這天晚上,孟文飛把方靖帶回了家。

方靖很高興。在她看來,哪哪的大房子都不如她跟飛哥的這個小房子舒服。

裝修完的廚房她早就看過了,當初裝修時她回來過兩次,後來收拾屋子時她又回來過一次。再後來孟文飛說味大,不讓她來回跑,她正好工作也忙,況且住別人家裏也要好好收拾家務,她還要做飯,就沒再回來。現在再次看到新廚房,又有新感覺。

牆已經打掉了,原來的舊餐桌沒了,廚房擴了出來,有一個大大的料理臺,兼做了餐桌和吧臺用。屋子裏的燈光全都重新布置過,亮如白晝。料理臺和竈臺邊都裝了支架,方便她放手機、筆記本電腦直播用。竈臺和抽油煙機都換了樣式好看的,櫥櫃也全是新款。牆上是刀架、調料臺,放滿了大方漂亮的調料瓶,案板挂在牆上,也是網上當紅的時髦款式。

客廳的面積被壓縮了,沙發往前移了些位置。茶幾離電視櫃有些近,過道也窄了。就連孟文飛書桌後方的空間也小了。

方靖站在廚房裏,撫了撫料理臺,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熱。

客廳小小的,廚房占了一半。

這不是一個正常居家設計的裝修布置,這是專門為她方靖設計的裝修。

飛哥把房子拆了,給她造了個夢幻廚房。

孟文飛這頭把行李箱搬進了卧室,稍微收拾歸整,待出得來,見方靖在廚房裏發呆。遂走過去自身後将她抱了,下巴倚她肩上:“喜歡嗎?”

方靖點點頭,又加了一句:“很喜歡。”

她聲音有些哽咽。

孟文飛心裏一緊,将她板過身來,仔細看她表情:“怎麽了?”

方靖踮起腳尖,抱上他的頸脖,吻住他的唇。

孟文飛當然不會拒絕,他吻着她,将她抱上了料理臺。方靖這般就是比孟文飛高些了,是她喜歡的親吻高度。她低着頭,捧着孟文飛的臉,極動情的吻他。

“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的好事,所以這輩子遇見了你。”方靖貼着孟文飛的唇低語。

孟文飛笑:“多誇誇我,我愛聽。”

方靖抱着他:“怎麽辦,讀書的時候沒好好讀,誇人的詞彙量太少。”

孟文飛大笑:“以後我們的孩子,你要教育好,告訴他一定要好好讀書,不然以後談戀愛會吃虧。”

方靖搖頭:“我管做飯,你管教孩子。”

孟文飛看着她,眼裏清淺笑意,溢出旖旎柔情:“我打算先把孩子媽媽教好。”

“教她怎麽誇孩子他爸嗎?”

“教她拆了東西不用是浪費,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比挑食還要罪過。”孟文飛笑着吻上方靖,将她抱起。“走,我們去再拆一個,我教你用。”

方靖被抱進卧室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然後她臉紅了。一邊臉紅一邊裝鎮定:“我會用。”

“那你教我。”

“行。”大言不慚。

“你就裝吧你。”孟文飛把她丢床上。

方靖趴床上看他翻行李箱,拿出一個小四方盒子。盒子被丢上床。方靖扒拉過來,打開了,全倒出來數。

孟文飛也上床,抱着她看着她玩。

“要用幾個?”她故意問。

“可把你牛逼壞了是吧?”孟文飛拍她屁股。

方靖再裝不下去,拉過枕頭捂臉笑。

孟文飛把枕頭丢開,方靖紅着臉,眼波流轉,純真妩媚。

孟文飛低頭吻她:“你能用幾個就幾個,櫃子裏還有兩盒,樓下便利店和藥店二十四小時開門。”

“聽起來我不表現一下都不能讓你服氣。”方靖裝得惡狠狠道,說完自己都笑了,咯咯咯笑到停不下來。

“女色魔都是這種氣勢的。”孟文飛誇她。方靖笑得更厲害。越笑臉越紅,紅得耳朵都燙了。

孟文飛一點一點啄吻,問她:“你确定嗎?”

确定可以把自己交給他,确定她的一生都跟他在一起。

方靖不笑了,回吻他。然後她想起來,拉下項鏈,把戒指戴上了。再拉過孟文飛的手擺在一起,看着一對戒指笑:“我确定啊。我打亂人生計劃,答應做你女朋友的那天就确定了。”

兩個人吻在一起,方靖突然跳起來:“人生大事要先洗澡,你等等啊。”

一溜煙奔向浴室,半道裏還叫喚:“我很快的。”

孟文飛等個屁,他也去了浴室,教他未來孩子的媽什麽叫洗鴛鴦浴。鴛鴦浴洗得辛苦,擦槍走火,各種試探。

方靖一張白紙毫無經驗,不止沒經驗,也沒什麽理論基礎。她媽媽走得早,外婆當然也不會教她,學校裏這方面的教育可以說是空白。但方靖勝在好奇,還好個裝模做樣。孟文飛縱容她,差點敗下陣來。最後被撩得不行,只得收回控制權,把她帶回卧室。

“會有些痛。”當老師的語氣裏滿是疼憐。

“我不怕疼,我可是從菜刀利刃下磨練出許多傷痕的勇士。”做學生的很嚣張。

“……”

……

結果證明,菜刀利刃下的磨練不值一提。

方靖嘤嘤喊疼,裝不了勇士了。

再然後不疼了她也嘤嘤嘤。

孟文飛的喘息與她的嬌吟混在一起,問她:“所以你打算用幾個?”

她不答,将他抱得緊緊的。

“女色魔。”他咬牙,握住她悄悄摸他正起伏挺動的腰臀的小手。

長成這樣為啥不能摸,嘤嘤嘤。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明天早上8點。若有意外未更新請留意文案公告。